白老九听到这话,雷霆大怒,拍桌而起,喝道:“白老,逐客避难之事休要再提,我白府立于酒镇数百年,谨遵祖训,一直以来都是息事宁人,哪怕鬼域派杀到家中,屠杀府内女婢,咱们也未曾还击,如今忍得已是够久的了,若是再不出手,对方还真以为我白府男儿都是孬种,很好欺负呢!”
“主子,还请三思而行,切勿意气用事啊!对方胆敢潜入府内杀死二公子,着见武功非同一般,又能在白鹏、叶展全等人毫无反抗的情况下,把人诡异的杀死,这样的对手实力一定不弱,他们敢如此向白府挑衅,一定是有备而来的,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还是再忍一忍吧!老朽始终觉得骆神捕的计划不妥,却又说不出不妥之处,反正我是坚决不同意主人拿白府去冒这个险的。”白圣说完,不顾年迈的身体,跪在了白老九的面前,恳求主人三思。
白老九连忙弯腰搀扶起了白圣,脸上的怒意果然消减了不少,思绪不断被两种不同想法冲击着,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然而就在白老九为此难以抉择的时候,段达忽然从门外冲了进来,他身上穿着家仆的衣裳,走路跌跌撞撞,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可是大家就连一个字都还没有听清楚,他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看着已是奄奄一息。
白老九一个箭步,人已扶起了段达,嘴上急切问道:“段老,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好像也中招了,咱们三个人赶紧合力给他护住心脉。”骆云说着,已经从凳子上跃起,一股浓浓的真气从段达的头上灌了进去。
“老呆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白圣见状哪里还敢怠慢,嘴上念叨着,人已纵身扑了过来,身子刚好落在段达一尺开外的地方,接着一股浩瀚真气,从他手心腾起,直直按在了段达的臂膀之上。
白老九本是扶着段达的,可是见段达身子开始瘫软,只好盘腿坐在他的身后,将真气由双臂灌注入掌心,接着又从双掌灌注入大拇指的指尖,最后以‘五行摘星指’中金子卷里的一招‘一掷千金’,将双手的大拇指分别按在了段达的太阳穴之上,一股金灿灿的真气迅速将对方笼罩起来,本来要瘫软下去的身子,刹时便被金色真气扶了起来。
三位高手合力给段达注气续命,可却依然还是无济于事,片刻后段达便气绝身亡了,他的死状又跟之前那些人一模一样,不过段达在临死前比那些人多做了一个动作,他用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按在了心脏的部位,似乎是在有意提醒着什么。
骆云等人感觉对方体内的真气开始不断外泄,知道段达已经撒手人寰了,于是三人收功,白老九再也忍不下这口恶气了,一道金光直接将旁边的长桌劈为了两截,桌上的酒水洒得四处都是。
门外候着的几名大汉,闻声冲了进来,不过他们看清是主子盛怒以后,又赶紧退了出去,虽然他们进来的时候表现得很积极,可是出去的时候却是显得更麻利。
而白圣看到主人发怒以后,心中也不禁为自己的老友之死伤心起来,既然忍不住落下了泪,他似乎也咽不下这口恶气了,喝道:“老朽恳求主人应允,让我出去杀了那帮混蛋,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骆云赶紧说道:“阁下不要冲动,对方的武功的确非常厉害,刚刚我看段老的死状,这场明白了一切,原来他的心脏被对方震碎了,难怪我们三人合力也无法护住他的心脉。其实所有人死前的惊恐与症状,并非是被吓出来的,而是被人震碎心脏后导致的,人若无心,谁不恐惧?”
骆云的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又冲进来了一人,她是薛芊洛,只听薛芊洛喘着粗气说道:“刚刚进来的老爷爷怎么样了?”
白老九和白圣正在气头上,哪里有心情理会薛芊洛,目前三人之中最为冷静只有骆云,骆云立刻说道:“段老已经死了,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薛芊洛道:“我们刚刚在府外看见老爷爷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怎么问他话都不回话,正在纳闷的时候,只见三十几匹骏马全部驮着尸体,踱步朝着白府走来,原来那些马儿都是寻着路,自己把白府家奴驮回来的。我们仔细检查以后,发现有匹马上少了一人,这才揣测,段爷爷估计是扮作家奴,混在这群寻人的队伍之中,想给对手来个出其不意,不想他们还是遭遇了不测,于是我让刘公子留下,便赶紧追了进来,本以为老爷爷会没事的,这一切的谜团可以解开了,没想到武功像他这般厉害的人,也是不能逃脱毒手啊!”
白老九听到又死了三十几人,这下心中的怒火彻底压不住了,双手不断朝着地上的破桌打出一道道气焰,五颜六色的气焰把地上的破桌打成了碎屑,把地板打得千疮百孔,尘土高扬。
烟尘瞬间充斥在醉颜楼内,弄得屋内乌烟瘴气,尘土呛鼻。
大家被灰尘呛得捂住口鼻便往外跑,他们在外面都还能感觉到地在震动,再看那醉颜楼柱子还在不断发出‘吱吱吱’的声响,整个醉颜楼还在微微的颤动着,仿佛就像要坍塌了一般。
当然醉颜楼若不是木质结构,又比旁边的屋宇更为高大与坚固,恐怕早在白老九如此大的阵仗之下被拆倒了。
薛芊洛不禁感慨道:“白前辈发怒果然可怕,难怪白府的人都怕他发怒呀!”
白圣冷冷的瞪了薛芊洛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