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顺冲没想到孙举鹏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清楚济世殿的人向来不图私利,要是让这宝贝由济世殿转交王爷,那他还能怎么打这宝贝的主意呀!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任顺冲早就遇到过孙举鹏这样的人了,因此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对付他们。
只见任顺冲对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厉声道:“还不快去把济世殿的管事给我找来,没看见有人献宝来了吗?”
任顺冲在府中的地位极高,不仅可以一手遮天,还极其会取悦杨然的欢心,总是当着杨然一套,背着杨然一套,把自己几十年来阿谀奉承的本事使得那是如火纯清,因此府中除了济世殿与暗卫殿的人以外,人人都惧怕他几分,所以他便利用职务之便大肆敛财,只要是他看中的宝贝,便会想方设法搞到手去。
侍卫早就帮任顺冲做过这种勾当了,因此在任顺冲对他使完眼神后,侍卫便领会了总管的意思,立马去府中找了一位小的管事前来冒充济世殿的人,顺利收下了孙举鹏的谢礼,然后几句寒暄之后,那冒充济世殿的人声称手中还有几件救助百姓的事需要处理,便匆匆回府去了。
孙举鹏把自己的心意送到以后,也坐上马车离去了,这一系列事情都发生在一顿茶的时间内,以至于苏陌寒等人只是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大家的脸色都因为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显得极其难看,心中各自都是思绪万千。
孙举鹏把这事处理完了以后,又继续回来处理苏陌寒的问题,也不知道他是得了一件宝贝的缘故,还是突然善心大发了,居然同意把苏陌寒和杨灵霜留下来了。
苏陌寒却并没选择留下来,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岳语琴,所以他只是把杨灵霜交给了薛芊洛,让她好好照顾这位公主,接着便离开了王府。
岳语琴站在王府门前,望着苏陌寒远去的方向呆若木鸡,一直站到天色暗下,才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臭混蛋,我恨你!”
她骂完以后才缓缓转身,进了王府之中,殊不知此时街道的巷子里徐徐走出一个身影,此人正在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头深深的埋了下去,微微说道:“岳姑娘,为什么你那样对我,我却始终忘不了你呢?爱情真的那么可怕吗?它真的可以把一个人的心完全掏空吗?”
他低语完了以后,又走进了那条小巷子里。
巷子又深又暗,甚至就连皎洁的月光也洒不进来,而苏陌寒抹黑走在巷子中,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脑海中全是岳语琴曼妙的身影,此次前来历城的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苏陌寒不知道自己在黑暗的巷子中走了多久,忽然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听见声音离他越来越近,心中咯噔了一下,难道是宁不凡又带人来杀自己了吗?
可是他很快就打消了这种想法,因为他听出了脚步声很沉闷,不像是高手应该有的步履,并且从脚步声来听,来的人应该只有一人。
苏陌寒不明白这样幽静的小巷子里,会有什么人这么急促的奔来呢?
他站在原地,正在如此困惑不以时,那脚步声已经来到了他的附近,他作为职业的杀手,有着敏锐的直觉,立马伸腿一绊,果然绊倒了一个正从他身边跑过去的。只听‘噗啪’一声,那人还以为绊到了石头,嘴里大骂:“谁他娘的这么缺德,居然在路上放一块石头,疼死老子了。”
苏陌寒听这人的声音非常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于是继续保持沉默,想再听听那人说话。..
可是那人忽然不说话了,而且整个人似乎也没有站起身来离开,只是在地上半蹲着,发出急促的喘息声。
苏陌寒还以为他是在休息,可是随后便看见那人点燃了火折子,这下巷子里的光线彻底清晰了,站在此人身后的苏陌寒彻底看清楚了对方的情况,原来这人一身夜行衣,手中还拧着一个黑色的大布袋,袋子里似乎还装着什么东西,难怪这人的脚步会那么沉闷了。
这人并没有回头去看绊倒自己的石头,而是在手中的布袋里翻找什么,很快一些金碗、瓷瓶、玉器便被他摆弄了出来,嘴里还很兴奋地自言自语着:“还好老子反应快,护住了这些宝贝,要是真的摔坏了,那老子就亏大发了。”
他说着忽然又变得紧张起来,开始在口袋里急促的翻找着什么,很快一件令苏陌寒无比熟悉的东西被黑衣人翻了出来,这件东西赫然竟是孙举鹏献给王府的宝贝——水光山色。
苏陌寒当下便来了精神,暗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人既然可以在王府中偷出东西,想必对王府的地形一定非常清楚,只要把他生擒活捉,那比对付任顺冲要省事多了。
苏陌寒这样想着,估计是高兴过头了的缘故,不禁笑出了声音,那毛贼听到诡异的笑声,一脸惊恐的转过头来,正巧跟苏陌寒来了一个四目相对。
在火折子的光线映照之下,俊美的苏陌寒看着竟也变得有些面目狰狞,当即便把毛贼吓得鬼哭狼嚎,不住给苏陌寒磕头:“鬼爷爷,我只是路过而已,没有想过打扰你的安息,求你饶我一条小命吧,这些宝贝咱们平分如何?”
苏陌寒淡淡道:“我不要你的宝贝。”
毛贼听到这话,吓得身子哆嗦得更加厉害了,声音也变得发颤起来:“鬼爷爷,这些宝贝比我的小命值钱多了,你只要有了这些宝贝,想买多少人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