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时,从外面冲入一个书生模样的手下,应了一声便要退去,却被江天星喝住了。
“等等,再派人细细探查一遍定山王半月以前,是不是身在紫金山。”
“哪个定山王?”书生打扮手下疑惑道。
“除了隋国定山王杨然,天下间还有哪个定山王?”
书生打扮的手下嘟囔道:“我还以为定山王是个人名呢!”
“废物,穿成书生模样,肚子里半点墨汁也没有,真是世风日下,什么人都能进我阅文堂了。”
“属下告退。”书生打扮的手下生怕江天星继续责骂个不停,赶紧退了下去。
江天星见手下退去后,忽然又想起了一事,大声道:“来人。”
刚刚才退下的手下,又不得不折返了回来,问道:“圣主,您还没骂完吗?”
“朽木不可雕,本尊才懒得与你多费唇舌。”
江天星说完,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了那块鹅卵石,举手欲要扔给手下,手下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本尊是那种滥杀手下的野蛮人吗?带着我的令牌,火速前去天机门,让他们做好大战准备,不得有误。”江天星说完,便把令牌扔给了手下。
原来那块鹅卵石就是江天星的令牌,那天机门和江天星又有什么关联呢?
......
宋国南阳城北山上,那座看似格格不入的窄院中,其中一间屋子里,苏陌寒与叶旭阳又在畅饮。
“寒儿,这次的买卖你可不能再像上次一样爱出风头了,知道吗?”
“义父,你不是让我自己历练历练,我不冲锋陷阵,怎么历练一番啊?”
“你还嘴硬,是不是身上的伤好了,就不记得疼啦?”
“没有。”苏陌寒嘴上虽然应承,心里却想:我才不像你一样,混在几十路豪杰里面牵马,这么精彩的大战都不出来崭露头角,太可惜了。虽然最后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后面偷袭,还下死手险些要了我的命,同时脚下也被对方设下的陷阱绊倒,跌在地上加重了内伤,但是能看到那么精彩的谋略,这点伤也是值得了。
“寒儿,你发什么愣,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苏陌寒这才发现,刚刚自己一个走神,似乎没听到义父说的什么,于是苦笑道:“我刚刚在想一个剑招,稍微走了个神,义父,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说,这一次的买卖是围攻中州薛家。”
“什么?哪个...哪个薛家呢?”苏陌寒惊得有些结巴起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中州薛家。”叶旭阳重复了一次,这一次他把每一个字说得都很清楚。
“义父,上面的人是不是穷疯了?刚刚围攻完白平剑派,现在又要围攻薛家了,这个薛家可比白平剑派还难对付,听说薛氏一族上上下下两万多人,个个都是练武的人啊!”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这次我就不去了,专门推荐你去历练一下。”
“义父,你还是我敬重的义父吗?这哪是让我去历练,分明是让我去玩命啊!”苏陌寒说完,假装咳嗽了几声,又说道:“我的内伤好像还没有痊愈,义父不如让张门主去吧!”
叶旭阳手底下掌管着两个门主,一个则是苏陌寒,另一个叫张横。
“你方才饮酒的时候,不是拍着胸脯说自己的内伤已经痊愈了吗?行了,别跟义父耍心眼了,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看不懂吗,这次张横也要参加,你们都得把手底下的人带上,只要配合上面的行动,不会有危险的。”
“手底下的人都要带上?难道这次除了上面的部分人,咱们要倾巢出动了吗?”
“没错,上面只有一个天王带领你们,门主以下没有任务的,必须全部出动。”
“这么大的阵势,义父,咱们这次围攻完薛家,下一次是不是就要灭神都,战北冥,一统江湖啦?想一想,怎么有点小激动呢。”
“屁话,咱们是杀手,你见过哪个杀手组织统一过江湖的?行了,记住义父的话,别出风头,历练一下就好。”
“知道了。”苏陌寒嘴上虽然答应,心里却想:薛家从来不与人结仇,能够接到这样的买卖太不容易了,我一定得好好跟薛家的那些高手过过招,上一次根本没机会在白平剑派大展拳脚,这一次不能再错失良机了。
......
深春的夜空繁星密布,然而中州城上空却被一片阴云笼罩,根本看不见半点星光,就连皎洁的月光也显得朦朦胧胧。
此时,城头上守夜的几名薛氏守卫,背靠着城头已是呼呼大睡,只有一位看似比较年轻老实的少年,还在凝视着城下远处的地方。
渐渐的,昏昏暗暗的光线,使他的眼皮有些抬不动了,嘴上也是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涕。
突然,数枚银针宛如流星雨一般掠过夜空,就在年轻守卫看清危险,正要惊呼出声时,一枚银针已经钻入他那微微张开的口中,顿时银针里的发条机关启动,银针霎时在他嘴里绽开成了一朵美丽的铁树银花。
无数银花的花瓣把他的嘴顿时刺了个千疮百孔,一片血肉模糊,他在痛苦的轻吟中挣扎着死去。
城头上的另外几名守卫,正在睡梦之中,听到年轻守卫的痛苦呻吟,他们赶紧起身,可是身子才刚刚站直,就被掠空而过的银针,扎在了身上,随即那些银针也绽放成了花朵,中银针的几名守卫,一番痛苦的哀嚎以后,便再也没有了气息。
中州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