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是被身体里燃起的火苗烧醒的。意识刚回归大脑,他尚且没反应过来自己躺在谁的床上,又是谁抱着他的腰,紧贴着他慢吞吞磨蹭,下身亟待释放的yù_wàng与被磨蹭出的快感率先激活了感知,他低哼了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首先映出的是颗金色脑袋,埋在他肩颈处,呼吸略微急促。等弗雷德认出了那张英挺侧脸,脑袋里的yù_wàng一瞬间就消退了。
格里芬面颊绯红,眼珠在眼皮下转动,弗雷德根据他俩的状态,大致能猜到老板梦到了些什幺旖旎。格里芬一腿插进他的双腿间,单臂搂在他腰后,腰胯紧贴他的腰胯,小幅度温吞摆动,弗雷德不仅是男人,还是个正在重新发育性征的不完全beta,被他这幺火烧火燎不停蹭着,性器很自然硬了。
但他不打算任由格里芬再继续,就算金发男人确实俊逸得赏心悦目,而且沉浸在梦中对自己的举动半点不自知,弗雷德仍然觉得不舒服。任何牵扯到性的行为如果不按他的规矩来,都会让他不适。
“格里芬?”他拍了拍男人的脸,一手按住他的腰止息了惹火的蹭动。格里芬“唔”了声,鼻尖磨了磨他的下颚,嘴唇贴着他的脖子轻声念出一个名字——
“……黛博拉……”
弗雷德表情一僵,转念告诫自己克制住别黑脸。黛博拉是格里芬的未婚妻,他除了她还能梦到谁?弗雷德强压下胸口那股由欲火演变成的邪火,他掰不开格里芬圈在他腰上的臂膀,一旦加大力气,难免不会给对方留下淤青,到时候解释起来反而麻烦,所以只能憋屈地继续试图唤醒还在梦里的老板,“格里芬,醒醒!你敬爱的上班时间到了!”
那两条英气的眉毛像是因美梦被打断而不悦地皱了皱,金色睫毛颤动了两下才上下分开,露出藏在其中的迷里芬还没完全清醒,他的视野朦朦胧胧,眼前那张美艳脸孔像极了他的未婚妻——或者只是仍徘徊在脑海中的梦让他误以为那是未婚妻。他抬手摸了摸那人的面颊,拇指轻抿上勾的唇角,抬起脑袋,在那两片嘴唇上印了个吻,“黛博拉……”
未婚妻的名字还没全部脱口,他的世界忽然地覆天翻,在迷茫中被人摁着肩钉在了身下!
“老板——”懒洋洋的男声唤醒了神智,上方笼下一片黑影,格里芬在初始的受惊后平静下来,看清了眼前的人——发丝鬈黑,肤色皙白,深蓝的眼中瞳孔外围,隐约映出轮金棕光圈——是他的首席秘书。弗雷德眯了眯眼,在看到格里芬恍悟后压下心中的薄怒。“非常遗憾,黛博拉小姐还在迪——”
一只手猛地拉下他的脖子,弗雷德呆滞地眨了眨眼,即使确定了嘴上的触感确实是面前人的嘴唇,也仍然不敢置信——格里芬的眼眸分明格外清明。澄澈绿眼很快闭上,格里芬偏了偏头,修长五指穿插进他的黑发,掌着他的后脑按向下,探出舌尖拨开他的唇齿,兀自加深了湿濡黏啧的吻。
腿间被身下人的膝盖若有似无撩拨,口中被那条软舌尽兴舔舐,弗雷德忍无可忍,扣住格里芬握在他后脑的手禁锢了在床上!他从湿吻中抽离开,眉头紧皱面色阴寒,瞪着面露不解的金发男人,“我是谁。”他问,怀疑老板睡得太糊涂以至于分不清楚助理跟未婚妻的长相。
但格里芬在一秒的怔愣后,困惑的神色反而因这提问泰然自若了下来,似乎搞懂了面前人为何要打断刚才的亲密。“弗雷德。”他镇静地回道,凝视上方的深邃蓝眼。
这回答没让弗雷德轻松,比起把他错当成未婚妻,格里芬有意识地吻他反倒让他陷入了迷惑。“你——”格里芬收回搂在他腰身的手臂,拉下黑色的脑袋再度吻上。他反过来扣住弗雷德钳制他的手腕一个翻身,将黑发男人压在了身下。
“弗雷德。”他又说了遍,像是证明给身下人看自己没认错人。他拂开男人的额发,额头的露出为那份妍丽增显了俊气,拇指抚过深色眼底,弗雷德瞪视他,眼神像是在看发疯的神经病。格里芬弯了弯嘴角,与弗雷德对视着,薄唇印上他的嘴唇,弗雷德这回没目露讶异,像是早有预料,那双蓝眼流露出些纠结,最后终于做出了选择,黑色的眼睫闭上,他拉下了格里芬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格里芬舔开他干燥的唇瓣,弗雷德唇齿微启,准备好了迎接他。格里芬舔过那滑腻的上颚,弗雷德的呼吸有一瞬间的不稳,格里芬听着他加粗的呼吸,带着笑意,慢条斯理继续攻占那湿热口中的其它敏感。他一手顺着弗雷德腰线滑下,探进那条保守的睡裤,摸到了对方早已勃发的火热。舌头退出身下人的口,他抵着弗雷德的嘴唇轻笑调侃,“你硬了。”
“很高兴得知我的性功能健全。”他的秘书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或许是在恼怒自己轻而易举就抛弃理智被他带进了yù_wàng中。
天杀的感官动物!——虽然这句话把他自己也骂进去了一半。弗雷德凝望面前人冷绿的眼与红艳唇瓣,双颊的血色洗去了包裹格里芬的冷漠,拇指揉了揉那因亲吻而饱满肿胀的下唇,他翻身而起,跟金发男人交换了上下。
“下次在动作前,先考虑清楚你的这还在我手里。”格里芬并不在意交换的位置,他握着对方裤子里粗硬的性器上下套弄,绿眼透过睫毛望着身上人打趣。
“这代表我全身心信任您,不会在我断子绝孙后还夺去我少有的享乐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