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初忽然冷静了下来,侧头一看,只见离蹲坑二人组不到三步的距离,一只青皮白耳的小狐狸正以极其敬业的态度,像陀螺一般不断的旋转翻滚着,过分人x_i,ng化的狐狸脸上满是j,i,an笑,伴随着狐狸诡异的笑脸传到林晨初眼里的,还有一阵洗脑一般的狐狸笑。
林晨初淡然的看了一眼狐狸,而后默默又把头扭了回去,十分平静的问道。
“刚才是有一只狐狸吧。”
季望南拍了拍肩头的小白蛇:“好像是。”
林晨初继续淡然:“那只狐狸也确实在笑是么?”
季望南脸上儒雅微笑不变:“看起来好像是这样。”
林晨初依旧微笑而淡然:“你能让我打一下试试看手疼不疼吗?”
季望南淡然的看了一眼手里的手帕:“可以直接把你手折断告诉你者不是做梦。”
林晨初忽然潸然泪下:“你都学会开玩笑了,这一定是做梦。我就说嘛,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狐狸会笑。”
“……”
“你看,果然是做梦,那只狐狸已经不笑了……”
季望南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只狐狸其实还在,只不过我刚才闲他聒噪,就用灵力让他闭嘴了。”
林晨初默默地顿了顿,以每秒15°的速度缓缓转过了头,然后……
继续潸然泪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果然是在做梦啊,刚才的那只狐狸不见了,换成一个死人了。”
只见地上趴着一个青衫少年,直挺挺的倒在地上,脸上罩着一个几乎已经实质化的土灵力,就像是一个紧紧扣在脑袋上的黑坛子。
季望南无语,默默道:“那只狂笑的狐狸就是那个少年,他没死,只是在装死而已。喂,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装疯也要有个限度。”
林晨初一愣,抽了抽鼻子,红着眼睛颤抖的指着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完全硬化了的少年道:“艾玛,你的意思不会是那只狐狸就是这个人吧。”
季望南不可置否。
林晨初却冷静了下来,起身看向了地上的少年,忽然想起自己原先写过的那本《复仇》里,确实有一个狐狸少年一直跟着沈拓,也是整本书里唯一出现的一个妖族的人物,事件最高贵的妖族之一——皇子浅篱。
虽然贵为狐族皇子,浅篱却是个怪胎,与其他从小便被严密保护的幼狐不同,因为某种原因,他从小到大几乎都是被放养的,因此也养成了这货不拘小节狡诈如鬼的x_i,ng子。而浅篱是个青色九尾神狐,变成人形的描述也与眼前这个被罩住脑袋的货相似,如此一来,倒还真有可能是皇子浅篱。
可是,他出现在这里做什么,凭他的x_i,ng格,应该不是以看热闹为主吧……
不得不说,在有些事情上,林晨初就是个逗逼,但是一遇到关键事情,他的确比很多人聪明。
正如他推测的那样,眼前这个躺在地上挺尸的家伙,就是目的极其不纯粹的浅篱先生。
近些日子,沈拓在卯辰的密文里,得知了魔门准备开启东帝秘境,本是想要坐山观虎斗,却硬是让浅篱给拖了过来。沈拓本以为浅篱是为了东帝秘境里神秘的宝物,但事实上,浅篱却是根本不在乎那里面那些宝贝。事实上,他对于这个神秘的地方的了解,在这个世界上,仅次于那位能够打开东帝秘境的魔门门主。
而他的目的一直都没变,他要寻找一个人,他的父亲妖皇所说的“涅槃之人”。
林晨初失踪,据沈拓推测极有可能是让钟磐寂给藏起来了,对于浅篱来说,找到钟磐寂的软肋换取林晨初,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
而现在最有可能要写到钟磐寂的东西,就是神母王鼎。
这个世界上,再也浅篱比所有人清楚神母王鼎在哪里的人了。但是现在唯一能够得到神母王鼎的方法就是穿越东帝秘境。而神母王鼎在很久以前就是钟家的东西,身为现在如日中天的钟家后人,钟磐寂不可能放弃这个属于祖宗的宝物。于是为了找到沈拓所说的那个浴火而生,很有可能与“涅槃”有关的林晨初,他必须找到可以要挟钟磐寂的东西。
至于除了沈拓之外卯辰其他人的命,对不起,与本大爷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是如果不矫情一下,命运就对不起贱受者两个字。于是就在这样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沈拓被魔门的人请走了,浅篱出门到后山溜达,遇见了两个女人打架,然后在连跑带颠的想要去看热闹的时候,遇见了同样想要看热闹的钟磐寂等人。
结果最后,他千方百计想要算计的人没看到,反而直接遇见了目标人物林晨初。更加悲剧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身边这个逗逼就是他日思夜想梦寐以求的林晨初。
所谓命运,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羊驼。
听到季望南戳穿了自己,浅篱也不再装死了,瞬间变成了一只青色的小狐狸,抖了抖身子便把细长的头钻出了那个土灵力做成的坛子。
林晨初冷汗:这玩应原来能钻出来啊……
狐狸浅篱瞪着双乌溜溜的眼睛,望了望季望南,又看了看林晨初,忽然眼神一亮,欢欢喜喜的冲向了林晨初,连蹦带跳的转了好几圈。正当林晨初完全搞不明白眼前这个有点二货的狐狸是不是真的是皇子的时候,浅篱忽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绒毛狐狸,一把将措手不及林晨初摁在了身底下。
林晨初避闪不及,只觉得一阵热乎气直往脸上吹,紧接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