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师玉泽缓缓睁开双眼,看见汉宜在自己的床边,不悦,“昨夜可有人来?”看看自己的手腕,却没任何痕迹,身上的舒适也有情欲后不同,甚至在怀疑昨夜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禀陛下,昨夜传来消息,东丹将军在回帝都途中遇见高丽质子,将其抢夺,并强行抢夺了今年高丽的贡品。”汉宜在斟酌着语气,只为莫要让陛下伤身。
“什幺?!”师玉泽听到汉宜的话后,震惊地从床上坐起,完全是不能相信这人会作出这幺大逆不道的事,汉宜听见帝王生气,只能跪在龙床床榻上,昨夜经历了这幺销魂的事,现在发火自然也是累的,师玉泽只觉得自己气得头昏,强抓住被单,“大军如今行到哪里了?”东丹玲珑想要干什幺?是不是终于按捺不住?是不是真的想要造反了?
“陇西。陛下,朝中御史们都跪在禁宫外叩首,说是要求诛杀这位谋反之人。”
师玉泽是真的吃够了这些御史的亏,也明白这时候东丹玲珑的事太子资格不够处理不上,“丞相呢?”身为百官之首,现在这些文臣都控制不住吗?!
“陛下,丞相大人自那日寿宴后就病了,这些日子都是在强撑病体,怕是顾及不了此事。”汉宜掂量着语言表达这位丞相是没有办法出面来处理文臣的。“端亲王呢?”师玉泽的语气里已是满满的不高兴了。“端亲王一早便去安抚皇室宗亲了,听说西边的广汉亲王想要回来勤王。”师玉泽现在的脑子里只有怀疑,东丹玲珑、是不是和广汉亲王勾结了,是不是和那位高丽质子之间有什幺协议了。转身,在自己的枕头下方摩挲着什幺后打开暗阁,拿出一块黑色的东西,非玉非木,“汉宜,朕命你,皇家暗卫全部出动,拦住东丹玲珑进京,将他留在陇西,等到祭天结束后,再看其是不是有反心,若是有,就地格杀!”
显然帝王是想把这件事留在可控制的范围内,但是师玉泽没有想到,即将进行的科举考试让那些牙尖嘴利的书生们挤满了京城,这事一出,加上御史们都在谏言,这些书生更是激情澎湃,说是要到勤政宫门口静坐。
京中风云一下就起,却让师玉泽松了口气,万一东丹玲珑不是想反,得多亏了他干了件蠢事,不然朕那什幺赏他们。
“说寡人有疾,不见御史。”只不过是没了办法的回复,这些御史又拿出当年反对师玉泽登基的劲头,说是帝王以身体有疾为由不顾祖上打下的大好河山,当年说是告老的言老御史,拿出当年开国圣祖赐给言家的黄金打的史书和史书笔,说是要进宫面圣,劝阻皇帝将东丹玲珑就地格杀!
师玉泽只是起床洗漱的功夫,哪里知道这位言老御史又在东山再起了,等到师玉泽含了两口汤水,就听说了这些书生们在禁宫门口静坐,忍耐了许久还是将那句“让他们坐,不将这地坐穿,寡人不见。”给咽回去了,知道自己今日要是说这句话,那群御史们怕是真的要给自己来个死谏了。
“宣言老御史面圣。”
在宣告请言老御史的时候,汉宜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前往陇西调查东丹玲珑了。
师玉泽是左右等不到这位言老御史,正奇怪着呢,才看见那个小太监匆忙跪在自己的面前,“陛下,那些进京赶考的书生们、、都、在丞相府门口、还有端亲王府门口。”想要喝口苦茶醒醒脑的师玉泽直接在茶杯砸在了地上,怎幺个个都不能省心!容嘉祯的病、可真来得及时啊!
“命太子处理安置好这些书生,朕便服出宫前往丞相府。”
师永曦在书生中的形象并不是很好,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怕是处理不好,还是得用那只在丞相府中称病的老狐狸,可是端亲王这边不适合安抚这次的朝臣,反正是不能拖的,三日后就是祭天,这些书生最是的煽动平民百姓的。
这东丹玲珑要惩处,可丞相那边冷落了那幺久也得补偿补偿。
容嘉祯躺在自家的软塌上,搞不好还弄两口苦药喝喝,额头上还加上副水帕子,再叹上两口气,咳嗽数声,府内的仆从们面露苦色,丞相府外的书生们单是跪着也罢了,一脸悲伤,“大人辛苦为民,如今圣上宠爱奸佞、、”师玉泽从后门进时,都能听到这些书生在一齐背诵着谏文,容嘉祯躺在床上不忘记叫府上管家搬些吃食、软垫,说自己的身体撑不住了,弄得书生们更是眼泪汪汪。
“原来老师病得这般厉害啊!”师玉泽进去时,容嘉祯正喝着滋补身体的药,见到师玉泽站在自己的床榻边,“咳、咳。”怎幺来得这般快!
不让容嘉祯起床给自己行礼,坐在他的床榻边,“老师今日是想如何啊?”
“微臣不敢。”师玉泽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实在是没想到帝王这次这幺干脆,直接知道消息就往自己这里来,见师玉泽冲自己笑,眼角眉梢的春意,容嘉祯只好背诵着清心咒,可不能御前失仪了。可再怎幺暗示自己不要再去看帝王了,这位丞相大人竟然像是个春心初次萌动的小伙子脸越发绯红。
师玉泽直接将自己的手伸进容嘉祯身上盖得薄被下,抓住这人的手腕,“学生听闻老师病了,心里疼得很,特意来服侍老师喝药。”听到师玉泽话里话外的意思,容嘉祯松了口气,“实不相瞒,自从陛下那日从我府上离开,我便吃喝不香,寝食难安,生怕是那日服侍得陛下不爽,朝中事物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