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从冥神教的大殿上忽然飞下几十个人,皆身穿黑衣,头束黑带。我这才想起这群人是冥神八十一使,个个身怀绝技,武艺卓绝,想要打赢他们,大抵要费好大功夫了。
可是当他们跳下站定后,却未做备战准备,只是整齐排列在大殿门口。众人皆是面面相觑,完全摸不清状况,却无一人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中忽然传出一声声悲鸣,那声音凄惨悲绝,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随后,那声音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犬吠。我给这诡异的气氛弄得浑身直冒j-i皮疙瘩,桓雅文也未开口说一句话。
只听见那犬吠声越来越近了,不一会儿,便有两人从大殿中走了出来,正是天涯和闵楼。他们人手牵着一根麻绳,绳的另一头系了两个人,正跪在地上学狗汪汪狂叫,竟是须眉和卫鸿连。
第二九章 决战冥神
这下所有人都不住倒抽一口气,那两人都是一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样子,神态似早已疯狂,还吐着舌头大声喘气,让人看了既觉恐怖又觉可笑。闵楼从拿出一个鞭子,啪的一声打在须眉的身上:“快,跳起来!”须眉犹疑了一下,屁股往上一翘,立刻蹦得老高。他那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身材这么一蹦,感觉就像是立刻就要散架似的。
闵楼一脚踹到他身上,道:“跳高一点,蠢货!”然后又是一脚踢到他屁股上,须眉一个趔趄,险些滚在地上,却还是忍住了痛苦努力往上蹦。天涯拉着卫鸿连,却没有打他,只是卫鸿连一不吐舌头,他就会用鞭子抽他。
离空师太实在看不过去了,怒道:“须眉道长,你做了那么多恶事,替武当山丢尽了脸也就不提了,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竟然去当魔教的走狗!”须眉那黄黄的干巴巴的眼睛往离空师太这里悄悄一瞅,立刻不动了。闵楼一鞭子往他脸上打去:“是不是还想和母狗交配?去,去舔师太的脚!”
须眉眼神y-in寒地看了闵楼一眼,一跃而起,跳到了离空师太的脚边伸舌头去舔。离空师太吓得连往后退,须眉却依旧追着她跑,两个人躲躲闪闪绕了半天,闵楼又拍掌道:“回来!”须眉闻声,立刻就跳了回去,还吐着舌头讨好似地看着他。
闵楼又踢了他一脚:“来人啊。”接着,两个童子就跑了出来。闵楼道:“今天须眉狗表现不错,就让他的同伴来伺候他,卫狗继续关着。”两个童子把须眉和卫鸿连牵下去了。离空师太忍不住问道:“什么他的同伴?”闵楼笑道:“狗啊。老太婆,你不知道公狗和母狗可以交配么。”
离空师太吓得又退了一步,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们竟然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此时,我爹竟从人群中走出来说道:“师太,这狗贼罪有应得。你想想他做过什么事就觉得没什么稀奇的了。”闵楼道:“不就是狗么,也是畜生啊,很公平了。喂了药的牛、马、羊、猪、狗、j-i、鸭他什么没试过。”
想来这定是弄玉的主意。闵楼他们肯定不知道弄玉被须眉他们欺辱的事,否则极有可能会当众叫牵畜生来上须眉,我竟未丝毫同情那狗贼,只是心中大感快慰。
离空师太颤声道:“你们实在太……”一直沉默的释玄大师忽然开口道:“阿弥陀佛,离空师太,老衲原是想来劝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却未想过他们良心早已泯灭,罪过。”桓雅文在我身边轻轻说道:“我倒未觉过分。”我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看得下去,后来才反应过来须眉也是他的仇人,会这么想也不足为奇。
闵楼学着释玄大师闭上眼,执起手道:“阿弥陀佛……佛曰:众生平等。老和尚念经念多了去了,这句竟忘了。既然众生平等,这样做又有何不可。”此话一出,底下便有许多人低笑出声,却依旧是忍住了。离空师太道:“废话少说,动手吧!”
说完,就抽出长剑,朝闵楼刺去。闵楼轻功本来就比较平庸,这一刺,他闪躲不及,竟把衣服袖子刮破,隐隐血光从皮肤上渗透出来。
闵楼迅速从腰间抽出墨梅银针,怒道:“死老太婆,竟和闵大爷玩偷袭,我扎死你!”拿针在天涯身上抹了两下,往离空师太身上扔去,离空师太向后一仰,躲了过去,那针直飞到身后的一个木桩上,闪烁出冷冷的紫光。
我轻轻吐了一口气:“这闵楼做事也的确够绝,竟毫不留情地用带了剧毒的暗器扎人。”桓雅文道:“你怎么知道那针带了毒。”我突然想起天涯身带剧毒的事是无人知晓的,于是便随口撒了个谎:“我是猜的。”桓雅文点点头:“闵楼做事冲动了些。”
我应了一声,再去看那木桩,竟发现木桩的颜色都变了,完全失去了生机,心中不禁一颤,若是扎在人身上,恐怕又是像霓裳那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两道银光擦破空气,急速闪过,所有人顺着光看去,只见两根银白色的长针顷刻间刺向了天涯后背的“志堂x,ue”和膝弯处的“曲泉x,ue”。天涯膝间一软,左足跪倒,全身酸麻,虚脱倒在地上,他勉强抬起头朝远处看去,低声道:“卑鄙。”
崆峒掌门站了出来,道:“我派人调查得那么辛苦,才知道原来天左使的用毒本领不是学来的,而是与生俱来的。冥神左右二使搭配得天衣无缝,却是缺一不可。都说兵不厌诈,若不先扳倒一个,如何取胜。天左使最好勿要轻举妄动,否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