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学。”月色交映着灯光,照得他眉眼深邃,满面温柔,“学会了,我每天写一首情诗给你,叫你开心。”
“不正经。”我轻嗤一声,心里那汪春水却漾开了花。
我们牵着手往前走,低着头,躲着人,穿过一进进小院落,往门外去。我们不能叫人看见,否则人家就知道,温香压根没有待客,她的客人正在外面溜达呢。可温柔乡院落众多似九曲连环,温香的小院又在最里面,我们走了许久,哈丹说,也不过走了一半。我叹为观止,心想老板得多有钱,才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弄出这么一大块地方开妓院,不过想想人家做得这份生意,也难怪。我心里胡思乱想,眼见前面有个门槛,哈丹过了,回头护着我过,我俩这一耽搁,不想旁边突然走来一个男人,指着我们叫道:“狼王!”
哈丹肩膀一颤,把头一侧,小声道:“快走!”
那男人看着像个客人,喝多了,一身酒气离得老远都能闻到。我们躲着他走,他却不依不饶地追上来,指着哈丹叫:“狼王,你不是被温香姑娘请去了吗?哼,是不是温香姑娘嫌你们蛮夷身上臭,连话都不肯跟你说,把你赶出来了?呸!我就知道!就凭你们这些不开化的东西,还想染指温香姑娘……滚回草原去吧!”
这人手里提着个酒壶,一边骂一边喝酒。酒壶喝干了,他使劲朝着哈丹扔过来,哈丹身子一闪,酒壶擦着他的脚跟摔裂在地上。那人见我们不还嘴,只是低着头走,嘴里不三不四,骂得更起劲了。我气不过,转头要回去揍他一顿出气,哈丹却拦住了我。
“别冲动。”哈丹道,“你是微服出宫,何况咱们应承过师姐,算了。”
说罢,他忽然加快速度,疾走起来。这速度真不能跟寻常同日而语,我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转过回廊,趁后面那人还没追上来,哈丹仔细听听,确定旁边的屋子没人,一把推开门,把自己跟我全都塞了进去。
门刚关严,便听到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追过来了。
我气喘吁吁,趴在门上听。哈丹手臂一捞,把我圈进怀里,食指探进我口中,沾了点我的唾沫,把窗纸戳了个小洞。我就透过这个小洞往外看,只见那醉鬼追过来,却怎么都找不到我俩,只能傻子似的原地打转,恼羞成怒之下,骂声越来越大,终于把护院给招来了。
护院都是粗人,哪给面子,好言好语劝他走,他不走,干脆一人抬着一边,把他给扔了出去。
我笑得止不住,本来就喘,因为大笑,更是险些背过气去。哈丹一脸无奈,低头看着我道:“我发现了,你啊,就是喜欢看别人出洋相。”
“是又如何?”我勾住他的脖子,叫他弯下腰,被我抱一抱,“谁叫那人骂你了。”
哈丹便将我拦腰抱起来,抱得紧紧的,抱得我双脚都离地了。我闭着眼,半张脸埋进他的颈窝,使劲地蹭,他也贪婪地嗅着我发间的味道。我知道他该吻我了,不由睁开眼睛,想在他吻我时,把他看清楚些。
睁开眼的刹那,眼前的景象真叫我大吃一惊。
我直接推开哈丹凑上来的唇,指着屋中道:“你……你看这……”
哈丹转过头,他的身子微微一震,也吓着了。
这间屋里不见蜡烛,光不知从哪里来,却映得满室透亮。屋中空无一人,却四面围满了镜子,唯独空出个门。只要身处屋中,无论站在何处,都有无数镜子照着你。镜子正中摆着无数器具,有木马,可那木马非常奇怪,背上长着个儿臂粗的角;有短鞭,可那短鞭做得实在不专业,打在人身上肯定不疼,跟挠痒似的;更有六七个大小粗细不一的棍子,我走过去,随便捡起个一瞧,赶紧丢了回去。
——这不是棍子,是玉势。
我回头看着哈丹,哈丹的表情表示,他也懂了。
“这里是妓院,有间这样的屋子也不奇怪。”我道,“妓院么,说得再好听,哪有不做皮肉生意的?皮肉生意做多了,难免会碰上几个有特殊癖好的客人。”
哈丹点点头,脸有点红,耳朵根也有点红。
“我知道的,”他盯着地上的玉势,转头看我,虽然看我,可眼睛还是忍不住老往地上瞟,“别管这些了,我们走吧。”
我应了一声,跟他往门口走,走到门边,一抬头,竟发现哈丹紧咬着牙,鬓角已然被汗湿了。
我心里一下子就乐了,脸上却装严肃,突然顿住脚,转身,一步一步把他往屋里逼。
我逼得哈丹连连后退,终于成功把他逼到屋子正中,突然一扑,把他扑倒在地。
“哈丹丹,”我跨坐在他腰间,伸出一只手指,轻轻点他的鼻子,笑,“算上今天,你有几天没来看朕了?”
哈丹脑门上的汗涔涔而下,话都说不利索了:“七……七天。”
“你……”我晃动着腰,隔着衣料,我的分身与他的分身并在一处,暧昧地摩擦,“不憋得慌么?”
“有……有一点。”哈丹略一龇牙——太紧张,咬到舌头了。
我勾着唇笑,手指顺着他的鼻尖按下来,按在他的唇上。指尖沾了一点他的唾液,我含进嘴里,细细地吮,一边吮,一边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情欲纵横,我俯下身,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吐气问道:“那你要……干我吗?”
他猛地抓住我的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了上来。
我俩的舌缠成一团,互相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