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约定时间还差几分钟,对面出现一抹高瘦人影,愣生生地要闯‘红风’会所,被门口两个保安拦住,正在据理力争。
“我、我找个人,不闹事儿,马上就出来!”
“会员卡有么?”一个保安阴阳怪气地笑,“这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另一个也跟着挤兑他,“瞧您长得挺俊,别是哪位公子的傍家儿?我们也不为难您,您找他给我们说一声就成。”
这些人在b市最顶级的会所上班,见惯了官军富二代,压根不把一般人放眼里。
夏家真正粗壮的一支是夏俊他们家,夏擎家那点儿身价,远不够进‘红风’的资格。
刑厉坤走过去,没掏会员卡,就凭一张脸——蔺少将的外甥、海程的二公子,溜上界的眼睛谁不认识?
他嘴角叼着烟,胳肢窝底下夹一双鹿皮手套,擦着夏擎进了玻璃门。
“刑叔!刑叔!”
这人使坏当没听见,临了才转头,“哎哟,大侄子你也在?刚才没瞅见啊。”
夏擎:“……”
我他妈嗓子都快喊哑了!
第十五章nuè_liàn情深
红风一共三层,装修奢侈,水晶吊灯外罩绸缎,弥漫了一地氤氲暧昧的红气,羊绒地毯软得陷脚,甚至就连走廊挂画,也都是价值不菲的真品。
夏擎堵着鼻子埋着头,走得很慢,他学医的,特别不喜欢乱七八糟的香味儿,夏俊知道,偏偏每次见他都要喷一身,跟个敞口香水瓶似的。
红风最高级的顶层,一共就俩包厢,夏俊和他几个酒肉朋友习惯搁这儿开牌局。
服务生敲门领客,高级真皮沙发上有人白得晃眼。
夏俊头发蓬乱,半遮着那双fēng_liú桃花眼,两腿大敞靠坐在沙发上,身上光溜溜的,就剩下一个浅紫色网纱丁字裤,兜着前面那套宝贝晃荡,弯腰摸牌的时候,蛋还会从侧面露出来。
牌桌上五个人,都偷摸地瞄着夏俊,裤裆支棱,心里发痒。
刑厉坤直接乐出来,“你妈的浪货,咋穿成这样儿了?”
“不穿成这样,怎么争取俩小时啊?”夏俊压根不看夏擎,把牌一甩,扭着屁股走过来趴刑厉坤身上,粉白的臀肉勾出圆翘的弧度,丁字裤的细绳卡在臀缝里蹭着难受,他伸手从后面抻了一下,几乎走光,一点儿不带害臊的。
夏擎脸色难看,把大衣脱了往夏俊身上披,夏俊哼着甩掉,“滚,没你事儿。”
“穿上!”夏擎力气很大,跟夏俊掰着较劲儿。
那俩人在后面唧唧歪歪地闹别扭,刑厉坤逡了一圈夏俊的牌搭子,都是老熟人,这几个喜欢招猫逗狗的怂货,纯粹他妈欠收拾。
他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比他们足足高出一头,指头敲着桌子问:“玩什么?憋七、捉龟还是炸金花?”
“老子先说好,赢一局夏俊穿一件,等他穿完了再赢,人我带走。”
有一个不怕死的问:“那你要是输了呢?”
刑厉坤低笑,“输了老子帮你们买套。”
夏俊耳朵尖听着了,怒骂:“刑厉坤,操你大爷!”
夏俊骂完刑厉坤,又去推夏擎,“有话说话,少拽我!”
夏擎拿衣服把人裹了,呵斥道:“你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
“我像什么样儿?我他妈本来就这样!”夏俊挣扎,气得满脸通红,夏擎隔着衣服抱紧他,口气软下来,“别这样,夏俊……我们回去再说好么?”
“不好!夏擎你个王八蛋!二犊子!你怎么不叫我小叔了?你叫啊!”夏俊炸得像只红眼儿斗鸡,刚才在牌桌上输光衣服都没见他上火,弄得这一屋子人莫名其妙地看他俩。
刑厉坤把烟灰一弹,手压在牌上,“开始吧。”
炸金花的锅底,就是夏俊的小裤衩,少爷们嫌夏擎裹着大衣,刑厉坤还额外压上了自个儿的裤子,这一趟场子救得,亏大发了。
刑厉坤叼着烟,手指翻飞,他有一手发牌的绝活,面上是发头一张,手却能从里面抽黑顶上,快到你看不清楚,这人仗着记性好,桌上的牌揉一轮儿过去,基本上谁拿什么都猜得出来。
十几岁就杀遍蔺严他们一个军区的高手,玩这几个乳臭味干的小少爷,不在话下。
他亮顺子,对方齐齐的拆单张,输惨了。
对方好不容易拿到顺子,扛到最后比牌,刑厉坤甩出了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