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剑羽在刺中了何靖之后有些失神,刚才他的确是想杀了那个叫司马东篱的男人。要不是因为他,何靖也不会辜负水遥。司马东篱抱住了倒在怀中的男子,“快!快去找大夫来!”司马沅帮助表哥扶起何靖,剑还刺在他的肩头。大片的鲜红染湿了司马东篱的前襟。
“二师兄!你怎么可以杀人!你这样根本就不是在帮我!”水遥悲愤的甩开过来牵自己手的男人。
“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剑羽的表情比水遥更加痛苦。
“如果大师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水遥……”看着眼前精致的人儿哭花了脸,剑羽任他捶打。他怎么就忘记了从小到大,何靖才是水遥最珍贵的宝物,他怎么能破坏他的宝物呢……
“东篱……东篱……”何靖的面色苍白如纸,意识混沌中只能呼唤自己的爱人才有勇气活下去。司马东篱彷佛又看见了那个为了保护自己和狼群拚搏的男人。他流的那些血……他为他受的伤……他的肩头上背负着他的两次生命。何靖的手被司马东篱握在手心,随后又不自觉的握紧了一些。张大夫匆匆赶到,见一群人慌乱异常便又紧了一份心。
“东篱~你们都先出去吧,这里我来就好!”张大夫见伤者血流不止,再不止血很可能失血而亡。而周围站着那么多人,张大夫也无从下手。
司马东篱把何靖扶回卧室,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的看了张大夫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测,却也浅显易懂。年过半百的张大夫怎么可能不瞭解司马东篱目光中的意思。这孩子果然也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傻小子。
又过了两日,司马府中喜事如期举行。忽略司马沅的闷闷不乐,其他人可说是完全的笑逐言开。司马东篱今天也算是司马沅的半个家长,陪着司马沅的母亲一同座在了上席。吉时一到,新娘子被喜娘迎了进来。虽未见其面,但姑娘家婀娜的身段,细巧的莲步可是让司马沅的母亲越看越开心,当然,司马东篱也是微笑着迎接这未来的弟媳,却没发现自己表弟的目光是一直粘在他身上。
大红花球另一端的绳子被塞进司马沅手里,此刻他才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到新娘子身上。边上的人开始唱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毕~”新娘子先被喜娘送进了新房,而司马沅却被亲戚们留在院子里喝酒。见大家因为开心而闹的疯狂,司马东篱只是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当他再次把目光扫到酒席上的时候,出现了两个他想不到会出现的人。
帮何靖换药包扎了两天的张大夫,故意把手中的结用力打紧。
“哎哟!!”男人立刻反射性的大喊一声。眼里露出无限恐惧。这个张大夫看起来和蔼可亲,实则下手狠辣。这两天,何靖可是在张大夫手下吃尽了苦头。
“年轻人叫什么叫!这点小痛都承受不了!以后可怎么挑起肩上的担子!”把药粉,纱布一点点装回诊盒里。张大夫悠闲的说道。
“是是……在下以后不会了”何靖虔诚的回答。
“哼~”冷哼一声,张大夫整理好东西走到门口,“以后,不准你再负东篱!”
关上门,张大夫结束了一天的诊断。他没想到这叫何靖的小子能恢复的那么快,或许也是因为他深厚的武工基础。要是一般人被这样刺上一剑,不是死了也是残废。东篱最后看他的那一眼里尽是恳求。所以他才会不惜一切的治好那个男人。同时也让他知道了这个人对东篱来说不简单。最后的那句警告是为了那小子,也为了东篱。希望他们能够真正的好好在一起。
“司马先生,冒昧来访实在抱歉。我是洛水遥,这位是我的师兄剑羽。”东篱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竟然说不出一句话,“上次的事情真是对不起,师兄或许是一时冲动,但他意为保护水遥,所以水遥很对不起司马先生还有……大师兄。”
“不……上次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才是……”这时,司马东篱才算真正的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催泪欲下的美丽男子,还有他身后温柔抚慰的英俊青年,司马东篱忽然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和他们站在一起。
“你们……是来要回何靖的吧,他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正在东边客房休息,你们可以去找他。”掩藏起内心的失落,司马东篱依旧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