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子巡夜的全无用处,韩子阳伤成这般模样,偌大个韩家竟让宵小之辈来去自如,韩宋氏急火攻心,差点儿气吐血来。丁静宣劝慰道:“老姐姐,消消火气,这毒虽阴狠,却并不严重,华念都是治得的。”他倒是更挂念另一件事儿,昨儿在墙头蹲着的那人,究竟是谁?
那人在墙头蹲了不知多久,几班巡夜的都被点了穴晕在墙角。韩家哪里能纵容人随意出入自己家府,早就去报了案。闻说是当阳韩家出了事儿,知府里马上派了捕快来问。几个巡夜的都是还未反应过来便忽然晕厥过去的,并没看清那人,捕快便只能敲了敲房门,来问韩顾二人的案了。
二人把自己看到的都说罢,那人一双幽绿的眸子,往某某方向跑去。捕快没得到多少信息,只能没头没脑地向着那人逃走的方向搜查了。
倒是恰好,从韩家往韩子阳指的方向走去,先经过花程班子,后又指到怀月楼,这一路把当阳最热闹的几个地方都串了起来。整日里人来人往的地方,就算匿了个逃犯,哪里是能找得出来的。韩宋氏心急,把火气都撒在捕快头上,硬是要捕快速速地把人抓来,捕快也只能哭丧着脸没头没脑地找着。
韩子阳这番出事儿,丁静宣见他的脉象,便道是他平日里头仗着身子好操劳过度了,早晚会积劳成疾。医者最上乃医人未病时,这番查出韩子阳平日里拼过了头,顾华念哪里还能让他再整日去看生意了。借口余毒未清,顾华念干脆让韩子阳在宅子里呆着,好好给他养身子。韩子阳从便不是闲得住的人,顾华念这么弄,倒是让他哭笑不得了。
又过了十几日,那神秘人再未出现,捕快也无甚收获。韩宋氏动了大火,知府也只能亲自登韩府道歉。这也无法,韩家简直是当阳的土皇帝。韩子阳让顾华念养得没了往日的疲态,面色红润了起来,在家里着实呆不下去了,总算是让顾华念松了口,答应他出去继续做他的生意了。只是每日在外不得超过三个时辰,不得动火气,不得如此不得那般,一堆规矩丢了下去。韩子阳知晓顾华念是为了自己好,苦哈哈地答应了下来。顾华念仍旧不放心,跟了韩子阳几日,才终究安下心来。
这下子顾华念了无事事了,又想起了许久未去看沈清蝶了,便去了花程班子,直绕到后院,想去听沈清蝶唱上几曲。
谁料到一向冷清的后院门口此刻却是一番热闹景象。几个花程班子的打手握着木棒子,哆哆嗦嗦地守着门,那木棒一律指向一个人。
那人星眉剑目,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像是看着一群死人一般地蔑视着这群打手。奇的是,他一身白衣,绣的暗纹,用的却是皇室才许用的明黄!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起来从来没卖过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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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大家猜来的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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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晚上更新
章〇一八高人
顾华念闲来无事去了花程班后院,想着去看沈清蝶。孰料于后院门口,却瞧见看院的打手都哆哆嗦嗦地围着个人。
奇道那人是谁,顾华念远远站住了,打量了一番。只见那人一身绣暗纹的白衣,用的绣线却竟是皇家才用的明黄色。一双眸子鹰一般地锐利,看上去却深如一潭死水,仿若将人看作死物一般。早在顾华念赶来的时候,那人早便察觉了他,只略瞥了一眼,并没放于心上。但只便这一眼,便让顾华念生生打了个冷战。
不知是为何起了争执,看样子这人像是要进后院。顾华念倒是奇怪了,这人为何不直接闯进去?那几个打手哪里拦得住。却听那人说道:“三请已过,你们既不去通报请我入内,我便直接去寻他了。”说是请他入内,这人倒是把自己看得很高。
说罢这人便径直向大门走去,全然不把那些打手置于眼中。那些打手拼着胆子想上,无奈那人内力深厚,一根棍子打在身上,只像是挠痒痒一般。只是这人见自己挨了打,即便是无关痛痒,也仍旧冷眼瞥了一下,那头一个打上来的,明明没沾到他的身,却生生被弹了出去。
顾华念好奇这般人物到花程班子这儿是做些什么。好在这人竟还请人通报三遍才硬闯,大抵不是来找事的,顾华念也放心。过去问那几个欲追打又不敢的打手,那几人见是韩家的平君,哪里敢怠慢,道:“是来找沈师傅的。”
找清蝶?顾华念只道沈清蝶这些年来在花程班子唱戏,不能唱了便退下来作了个师傅,什么时候惹了这般厉害的江湖人?这下子担心起来了,顾华念忙尾随去,那人早已进了沈清蝶的院子。顾华念正站在院门,只见这时花程班子的班主也从前面匆忙赶来了,挪着痴肥的身子哼哧哼哧地跑着。见顾华念在门口,犹豫了两下,讨好地笑着,道:“顾平君,小的听说有贼人闯了进去,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