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姑娘像是三只美丽的花蝴蝶,色彩娇艳,翩然来往,很清楚自己适合什么风格,又像是什么风格都能驾驭,在试衣间进进出出,每人都是一朵娇丽的花。
梁楚攒眉,找了棵大树蹲着,不断看向里面盛放的三张笑脸,心里违和感越发强烈。
他不知道陈舒珊之前是什么表现,但就目前而言,她是不是过于从容了?按说风大贴墙走,但凡是个人遇到这种事,都该有一些危机意识吧。明明知道有生命危险,就算不是心神难宁坐立不安,也不该是现在这个心态,她太冷静了。
难道被下降头了吗?
出门前听陈富的说话语气,前几天她好像还不是这个态度,在看过那个厉鬼的真面目以后……好像很多事已十拿九稳,她反而变得满不在乎。
梁楚分析半天,依然一团乱,很难找到有效的讯息。切入点在陈舒珊和那个厉鬼的关系上面,但陈舒珊会说实情吗?那个鬼更是无从下手。
三个姑娘挑好衣服刷卡付账,每一件都不低于四位数,五位数也常有,店员服侍周到,对陈舒珊很熟悉,知道陈家地址。表示衣服改好尺寸,会在今天送上门去。
王胖王瘦听着报价,咋舌不已,对女人的消费能力相当震惊了,王胖推测道:“那个鬼揪着她不放……”
王瘦说:“是因为仇富吧!”
不等王胖开口,王瘦继续说:“我最想不通的就是陈舒珊怎么会和那种人扯上关系,肯定是仇富没跑了,看别人长得漂亮家里还有钱,心里不平衡。”
南洞门弟子向来不多话,对于杜肚这个昔日的同门师弟也吝啬到没有多看一眼,替三位女士开门,姑娘们走了出来。
北洞门连忙让开堵着的门口,三个姑娘转战别店,梁楚看着她们的背影,突然发现在咖啡厅一起说话的两个男人好像没有跟过来。现在还没有逛出多远,梁楚看停车的地方,用力回想那两人什么时候不见的。两个大男人不会和三个姑娘挤在一辆车里,而后面的车辆则是南洞门的车,再往后就是另外几个道士和北洞门。
梁楚问王胖:“不是还有两个人吗,去哪里了?”
王胖说:“走了啊,好像找人去了。”
那就奇怪了,找了什么人,能让陈舒珊这么放心?
逛街三个多小时,王胖王瘦叫苦连天,好在快结束了,日落西山,三个姑娘总算告一段落,准备打道回府。令人敬佩的是这三位女士,买了一堆东西让人搬,搬运工也得穿着干净、眉眼周正,像北洞门的歪瓜裂枣,女士们连干活也不用。
一路往回走,王胖王瘦凑在一块小声说话,梁楚的麦丽素还没吃完,包装让他攥的s-hi津津。现在已是黄昏,一天工作结束,街上的人明显变多,身边形形色色的人走过,无不是一脸疲惫。
正走着,前面突然传来喧闹声,声音很熟悉,正是陈舒珊。
收了人家钱,就得帮人家的忙,几人互看一眼,临到一天结束反而出事了?也是,毕竟天快黑了,阳气退位,y-in气蔓延,王胖王瘦神色肃穆,打起j-i,ng神来,快速走了过去。
前面人群围出一个圈,中间是事故现场,包围圈里站着三位女士,陈舒珊一马当先,脸色极为难看,抹了粉也遮不住的铁青。很明显遇到什么糟糕透顶的事情,好心情被一扫而光。
连忙拨开人墙走了进去,看到包围圈里还有俩人,一老一少,老人摔倒在地上,旁边领着一个小女孩,王瘦稀奇道:“碰瓷儿?”
王胖捋起袖子,哼道:“碰到胖爷爷算你倒霉,打不死你丫的。”
第60章 恶鬼的小新娘
然而很快这个疑问就被推翻, 不是碰瓷儿, 那老人和小女孩头也不敢抬, 一边说对不起,一边在地上慌慌张张地捡东西。
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地上打翻一个竹篮子,篮子里装着红艳艳的杨梅, 抱着几瓶冰冻的矿泉水降温。盛夏季节正是吃杨梅的季节,小女孩十岁左右,个头不高,穿着校服,身上挎着一个买东西赠的小包, 上面还印着粮油用品的字样。看起来像是沿街叫卖杨梅的。这边路口人流量很大,处于中心街区, 公交线和地铁线在这里汇聚,聚成极为繁荣的交叉点, 这么一篮杨梅, 又是新洗好的,拿了就能尝个鲜, 运气好的话一天能卖两筐。
路上人来人往,有路过的好事者问:“怎么了这是, 都在这里干嘛?”
旁边有知情的人民群众解惑:“这老头是不是发病了啊, 我刚才看到他走路都走不稳,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小姐。”
跟在陈舒珊身后的黄裙姑娘关切问道:“舒珊,你没事吧?”
陈舒珊冷面霜目:“晦气。”
小女孩动作微顿, 抬头飞快看陈舒珊一眼,抿起嘴唇,继续帮爷爷捡杨梅。
陈舒珊对上小女孩的眼睛,神色更加不悦,像是被人无礼冒犯,满脸尽是难以掩饰的厌恶和讽刺。尖尖的高跟鞋顶一脚踢开滚到她脚边的杨梅篮,里面小半篮干净杨梅登时又滚了一地。
小女孩沉不住气,眼里怒火中烧,抬头大声说:“你干嘛!我爷爷又不是故意撞你的,我们说对不起了!你把他推到了,你的道歉呢?!”
老人握住小女孩的手,慢慢说:“哎,娃子,不要这样的嘛……”
小女孩愤愤哼出一声。
老人手里抓着两颗杨梅,一张脸皱纹密布,像是大旱的黄土地迸开的裂纹。他扶着孙女的手站起来,不断向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