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盖上了被子。
“哦我就知道。”赛琳娜笑了起来,她看起来很愉快,声音疯疯癫癫的。
爱丽丝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但没一会儿,赛琳娜就抓着自己的头发哭了起来,她看起来敏感而脆弱,乱糟糟的头发被泪水沾湿,贴在脸颊上,一缕一缕的。
爱丽丝头疼地问她:“您又怎么了。”
赛琳娜捂着脸,显得非常的无力:“我喜欢美满的故事,在这里我看了太多结局幸福的小说,我敢说,我多少还是出了力的。”
爱丽丝分辨不清她的条理,精神病人的逻辑也许不大清晰,她耐心听着,赛琳娜说:“我昨天冲你发脾气,对不起。那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要这样的。”
她忽然道了歉,像一个被家长责备的孩子,不安而恐惧,她说:“我受不了那种平静的折磨了,我每一天都沉浸在过往的悲伤中。我尽量让自己做些别的事,我想忘掉子爵,忘掉母亲和哥哥,但是我做不到。所以我很愤怒,我想破坏这种表面上的和谐。”
她的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她看向爱丽丝的目光几乎算得上深情了,她说:“我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一个陷阱,你这么冷淡,哪会叫我去你房间。我说了那些话,那是事实,也正因为是事实,才可以打击到他们。可还是不够,我是一个人,没有人帮我,没有人站在我这边,到头来受折磨的只有我自己。”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爱丽丝也安静下来了,她认真听着,并且问道:“萨伊呢?”
赛琳娜冷笑了声,愤恨地说:“她向来喜欢哥哥。”
爱丽丝默默点头,她垂着眼眸,好一会儿才发现赛琳娜紧紧握着拳,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连忙把被子拉开,银色的叉子露出一个柄来,尖头深深地刺进赛琳娜的掌心,血流得并不多,但那个场景多少令人心惊。
“你这是做什么?”爱丽丝倒抽一口凉气,她捏着叉子,又不忍心把叉子拔出来,只好劝道,“你自己来。”
赛琳娜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抽出叉子扔到了一旁。爱丽丝于是知道护士会给出什么说辞了,病人有自残倾向,她们怎么来都有借口。
“你哪里拿的叉子?”爱丽丝问,她们的餐盘上只会有勺子,任何尖利的东西都不会出现。
赛琳娜回答:“从医生办公桌上拿的。”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来得及_(:з」∠)_
☆、按摩术
第二天早上八点,科恩博士准时来到斯通医生的办公室,他们要就爱丽丝的病情做一个探讨。
晴好的天气里,站在窗边,可以看见底下山崖间突出的树枝,以及防护网外的大海,深邃广袤。但这个屋子朝向西面,窗子有点高,窗帘又是厚重的天鹅绒布料,因而哪怕是在夏季的上午,也显得阴沉。
地上铺着红色的花纹地毯,护墙板把凹凸不平的石壁隔了开来,几盏煤气灯摆在桌上,光线却是刚刚好。和身处政局的科恩博士不一样,斯通医生有自己的医学专长,他虽然年轻,但在一个科学和魔法共同占据人们大脑的时代,他比起很多古板的专家,要更有研讨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