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深受其害,想必也不愿见到这等事时常发生,扰乱朝廷法纪,也让众多无辜被害之人,寒了心。对否?”
程栩微怔,“徐大人之意……是?”
看到程栩惊愕的目光,徐承远抬手抚了抚须,“不错,正是此意。朝廷之中官员无数,私下各自结盟,自成一党。私相授受,贪污受贿,但并非所有的党羽,皆是这般行径。”
“程大人,一旦进入朝堂,势单力孤走不长远,势必要受形势所迫加入某个党派。可程大人的风姿,徐某实在不愿意见到就此被朝廷的污秽浑浊而玷污。我今夜前来便是想告诉程大人,你若有心在朝堂之上占领一席之地,又不愿与那些毁坏纲纪之人同流合污,不妨加入我的门下。我们这一党也有名字,便是私下被人称之为公正严明的,严党。”
“严厉,严明,严正之严。我们的门人,皆是不愿与那些党羽同流合污,一心只想处理朝政,革除积弊,一心一意为国为民之人。”徐承远说及此,忽然深深看了一眼程栩,道,“不知程大人,是否有心加入?”
程栩望着徐承远意有所指的眼神,心中微震。他不知道徐承远所言是真是假,但是他说的另一方面,朝廷官员私下结盟,自成一党之事,他却早有耳闻。
对于这些拿着朝廷俸禄却只知贪图享乐,不知为国为民的官员,程栩心中的确不齿。但是徐承远所说,他并不知实情,自然不会尽信。
沉吟片刻,程栩心中已有所定,道,“承蒙徐大人高看,在下愧不敢当。此事,在下却不能立即应下。”
徐承远似乎猜到程栩心中所想,道,“程大人或许心有疑虑,无妨,我们严党确有其名,程大人稍加打探,自然知晓徐某今夜所言绝无虚言。我们也会静待程大人佳音,相信程大人对严党有所了解之后,自会愿意加入。”
徐承远此言,正和程栩心意,“如此,那便多谢徐大人体谅,待在下思虑几日,到时是否愿意加入严党,定会给徐大人一个答复。”
徐承远闻言,颔首道,“如此甚好,蓄谋希望几日后,等到的是程大人的佳音。”言罢,拾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后,徐承远颔首道,“碧螺春,虽是陈茶,只有一股绵长久远之意境。”
放下茶盏,徐承远起身道,“既如此,徐某也不搅扰了,告辞!”
程栩连忙起身,道,“在下送大人一步。”
徐承远微微颔首,也不推辞。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正屋,临出大门之际,徐承远蓦然止步,侧身朝程栩道,“险些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徐某想向程大人打听一个人,听人提及,程栩认识他,且亲眼见过他。”
程栩疑惑道,“何人?”
徐承远道,“凌公子。不知程大人是否知晓这位凌公子的下落?”
程栩心中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在下的确见过一位凌公子,数月前的事,在街边摆摊时这位凌公子在我的摊前买了一副字,仅此一面之缘,之后在无缘得见。”
“听闻掀起考题被泄一案的,正是这位凌公子,想必是这位凌公子惜才,心中又自有一份正义之心。徐某听闻,着实想见一见这位侠肝义胆,却又能运筹帷幄的凌公子,只是苦于不知其下落,当真可惜。”徐承远发出一声叹息。
程栩道,“若能有缘得见,在下定将徐大人此言转告与凌公子。”
徐承远闻言微微颔首,拱手道,“那便有劳了,告辞。”
程栩弯身拱手回礼,“告辞!”
徐承远随即遮上黑袍,在程栩的视线内上了前方听着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马车随即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