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谈之间你来我往,俱是谦逊,微微一笑,道,“哥哥,既然是要拜谢,今日不正是好时机?锦贞姐姐我已经请过来,哥哥今日代我照顾我锦贞姐姐,便算是对姐姐那日传信的道谢了,岂不正好?”
沈清远微微一怔。正欲说些什么时,却听沈清绫道,“哥哥,锦贞姐姐,人既已到齐,我们便过去罢。总不能叫严公子等得太久了。”
言罢,沈清绫拉着徐锦贞便出了六角亭,沈清远一愣之后,随即跟上脚步。至于青竹,绿俏与徐锦贞的侍婢锦禾,便在他们的示意下候在远处,自己去玩了。
徐锦贞被沈清绫拉着往堤岸边的木舟小步而去,心中却记着沈清绫方才所言,道,“清绫妹妹,你说还有何人?”
沈清绫侧眸看了她一眼,道,“锦贞姐姐莫担心,是哥哥的好友,严公子。我们与他皆是熟识,今日约好一同出来踏春。姐姐若是在意他的存在,稍后我们与他隔得远些便是。”
徐锦贞原先觉得不妥。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此番答应沈清绫前来,见到沈清远已是不佳,不过缘于那一夜初见,徐锦贞对沈清远有着些许好感,又有沈清绫在场,便也无妨。可若是还有其他男子在场,那便真是不妥了。
见沈清绫这般说,徐锦贞也不好回绝,只好随了她。
不多时,三人便到了堤岸旁。
船中久候多时的严慎之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与说话声,便知等的人到了,大步从船厢内出来,见到沈清绫时眸光一亮,又见到与沈清绫同来的徐锦贞时,微微一愣,看向她们二人身后的沈清远。
沈清远摊了摊手,回以无奈的眼神,道,“慎之兄,这位是清绫的好友,徐家二小姐徐锦贞。清绫说今日难得出来,便邀了她一同前来,慎之兄一切可准备好了?”
严慎之当即会意,道,“早已备好,就等着你们了。”言罢,朝徐锦贞点头示意,又踱步下了船,朝沈清绫与徐锦贞道,“二位是女子,先行上船罢,船厢内一切皆以备好,并隔开了两间内厢,所以不必担心,只管放心入内便可。”
沈清绫颔首笑道,“严公子是翩翩君子,什么都能安排妥当,清绫自然放心。”言罢,便拉着徐锦贞在严慎之的看护下上了船,进了内厢。
一进内厢,沈清绫便被严慎之体贴妥当的安排而惊讶到。
宽敞的船厢内,一套齐全的桌椅矮几一应俱全,还有一张垫着薄毯,看着便极为舒适的软椅。精致的糕点吃食也一一在矮几上摆好,矮几一旁还放着红木食盒。
船厢正中央还隔着一间内厢,内厢外的通道直通船的那一头,入眼便可看到彼端入口的亮光与目光所到之处看到的水景。
船厢内供众人休息,船头与船尾便是供众人赏景之地。看着并不大的船只,内间倒是颇为宽阔。
沈清绫满意笑了笑,拉着徐锦贞便进了船厢。
彼时,严慎之与沈清远也上了船,严慎之示意船夫摇浆离岸后,两人并肩立在船头,严慎之笑瞥了身旁的沈清远一眼,道,“清远,你昨日可未曾告诉我今日还有她人一同前来啊。”
沈清远闻言无奈一笑,“不能怪我,是清绫自作主张邀了这位徐家二小姐同来。再说这位徐家二小姐与我们有恩,今日便只能借花献佛了,慎之兄,莫怪!”言罢,便朝严慎之拱了拱手。
严慎之扬唇一笑,道,“何必与我说这些?再说,今日,并非是借花献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