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
“我不相信你会像个小白兔一样以为卫英华那种老油条是纯粹只想跟你交朋友。”
桑杉的语气不复刚刚与卫英华通话时的轻松愉悦,变得直白又严厉。
文子禹闻言,低低地笑了:“我当然知道她不怀好意,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比如之前自己姐姐下跪的时候,和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年轻的男人语气轻松,仿佛自己只是在做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儿,却并没有让桑杉的态度有半分的和缓:“她想做什么,她有什么招儿,她有什么企图……这些都是我这个经纪人的工作范畴,你要做的就是趁着在沪市修养的时间好好保养自己,健身、写歌,陪陪阿姨……你们和初曜正式签约之后的半年多时间行程会很紧,现在抓紧时间给自己放个假是很有必要的。”
“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我现在是在休假,不是被人抛弃了。”
“你可不是这么没有自信的人,我最近看到了网上有很多人都拍到了你,拍你给阿姨买水果,你在医院给阿姨取药,还有逛街啊、散步啊、听歌……视频里除了你之外,还有人在那儿跟抽风了一样地说‘好帅好帅好帅好帅……’你这么好,谁会抛弃你?”
听着桑杉的话,文子禹下意识就跟着笑了起来,转瞬间,他的笑容又消失了。
这些日子和卫英华虚与委蛇,文子禹也学到了很多东西,比如做戏,还有在说话的时候保留自己的冷静和清醒。
就像现在,桑杉轻易就让他心中憋闷消退了,实际上却根本没有正面解答他的的疑惑,只能说得上是安抚,却少了很多的“真诚”。
“之前很多公司都来找我们,说明那个时候华光天下已经不算是什么麻烦了,为什么你还是一直没有动静,alex他们去了国外你也不联系,我在沪市,你明明……”
你明明就在沪市呆了那么多天,却没有想起来见我。
“那些人敢接触你们,是因为他们是坐等着船沉了好捡便宜,我越是到了紧要的时候越不敢找你们,因为我就是那个凿船的人啊,不能太早浮上水面……”
是么?
文子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跟桑杉说什么。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在之前,他珍惜每一次见面和通话的机会,恨不能把自己的一颗心都掏出来给对方看,可是现在,他听着桑杉用笃定的语气说着对他们未来的安排,他竟然不觉得激动。
谈工作而已,有什么可激动的呢?
“桑杉,你有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
别的话?
女人慢慢往后靠在椅背上,文子禹的这个问题居然真的难住了他。
新的录音棚马上就可以进驻了,新的住处也已经安排妥当,就连定制的保姆车都已经到了4s店只等待提取了,新专辑的制作人、新的曲子、新的舞台风格、新的演唱会……
这些之外的别的,还有什么可聊的呢?
毕竟这些就是她这些日子以来为thek精心准备的一切,她的心血和汗水都在其中,像是一只奋力筑巢的鸟儿,忙到忘乎所以,无视了其他的所有。
“你想聊点儿什么?”
“你……你和肖景深,还有多久‘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