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叶宇在校园中又比较晚走,路过音乐室时,里面又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琴声。叶宇心中一动:“是她?”脑海中不禁浮现洛慧仙那高雅,美丽的容颜来。他沿着音乐声,走到窗边,看向里面。
还是在同样的地方,还是同样的人。美丽的校花挥汗如雨般地练着琴,一个个音符化成美妙的音乐流淌在宽大的教室内,令人心旷神怡。
叶宇默默看了一会儿,正要走时,里面传来了洛慧仙的声音:“是谁?”看洛慧仙走出来,叶宇只得停下来。
“是你啊?”
这一次,洛慧仙终于记起他了,叶宇心里有些欢喜,脸红红地嗯了一声,道:“对不起,打扰你了。”这人倒是瞒有趣的,竟然脸红了。在心里,洛慧仙颇觉有趣,并没有因为叶宇的腼腆而看不起他。
当然,也只是觉得有趣而已。
洛慧仙看叶宇要走,忙道:“喂,你等一下。”
叶宇回头,道:“有什么事吗?”
“你就这样走了啦!”洛慧仙微嘟着那红润的樱桃小嘴,俏声地说。叶宇又看了洛慧仙一眼,道:“那你……”因为心跳加速的缘故,在说话的时候,叶宇的语气粗了许多。
“我要你陪我练琴。”鬼使神差下,洛慧仙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云啸脸又红了,有些难堪说:“琴我不懂的,不过你弹的非常好听。”不懂琴就不懂呗,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那句话云啸的心稍稍舒服一点。
洛慧仙俏声道:“好听在哪里啊?”她就喜欢捉弄一下这个看起来有些害羞的小学弟,这与她平日里的幽雅端庄大相径庭。云啸道;“我也不知道,听你谈的曲,我只觉心旷神怡,胸中所有的郁闷随之而消,不过最后……”说此云啸突然觉得自己是个钢琴的门外汉,凭什么评论被称为音乐天才的洛慧仙呢?
洛慧仙紧张问道:“最后怎么了?”看洛慧仙问,云啸只得道:“钢琴我不懂的,如果乱说还请学姐见谅。”洛慧仙道:“没有关系,说吧。”云啸道:“你刚刚弹的那一曲节凑欢快,似乎是一首庆祝某人归来的曲子。”
洛慧仙一听,高兴地点道:“不错,我所演凑正是被公认为音乐史上最伟大的音乐天才——音乐神童摸莫扎特的《小步舞曲》。《小步舞曲》做于1779-1780年,为庆贺萨尔兹堡贵族罗比尼希的长子齐格蒙德从萨尔兹堡大学毕业而作。”她实在想不到云啸只听她弹一遍,便可感觉到曲里所包含的是什么情感。乐谱只是琴曲刻于字面上的符号,一个钢琴师只有穿过表面的曲谱领略琴曲真正所蕴含的感情,才能演凑出动人心弦的音乐。很多学音乐的人都懂得这个道理,可是能做到的却是很少。想不到他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于音乐上却有如此惊人的感应力,只听她弹一遍,就可感觉出曲中所包含的情感。
见云啸停了下来,洛慧仙忙催促道:“你接着说。”多年的练琴,她音乐已登峰造极,不过尚有一丝瑕疵,还无法达到真正的完美。她也有问过她的老师,马广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能帮助她,要她自己找。洛慧仙心想:“也许这个云啸可以帮助我。”
云啸道:“你弹的曲子优美典雅,宛如连绵不断的涓涓细流,柔和而舒展。只是中间好像少了点什么?不能使之连贯。”
“可是这中间……”洛慧仙看了一眼曲谱,很是不解,陷入了思考当中。看洛慧仙那样子,云啸有些心疼,道:“你的曲子给我看看吧。”
“你……”洛慧仙本来说,你不是不懂吗?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将曲子递了过去。云啸接过稿子一看,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幅幅模糊的图像。这些图像都是曲子,不知什么地方而来,源源不绝地从他脑海里浮现,好像他在什么时候看过曲谱似的。
图像充斥在他的脑海,云啸感觉头痛欲裂,双手抱住脑袋,啊的一声脸色苍白,冷汗一串地溢出额头,那样子看起来很痛苦。
“云啸,你怎么了?”
云啸摇了摇手,慢慢地站了起来,道:“我没事,不知怎么了,我觉得我好像在什么时候看过曲子似的。”说完,他看了一下钢琴,道:“我试试吧。”话落,云啸坐在钢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