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儿身在青楼,能得恩客怜惜已然是莫大的恩赐!”
眼中似有一丝不甘,却终于什么也没说,反抱住萧北雄,默默无语,而萧北雄则停下手中的动作,叹息一声,“萌儿,爷是无心的,你不用在意,无心之人亦无真情,你需懂得!”
“爷!”宁萌微微撑开,抬眸凝望:“爷,萌儿懂的!”
是他多想了,只因为今夜芙蓉心如体时,他眼中的不忍和心疼,令他忽然感到一丝温暖,他怎么可以想入非非?
也许就是那些许关心,才令洛夕哥泥足深陷吧,萧爷与其他恩客最大的不同便是他的性子,洒脱不羁,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心,却又不经意流露出些许关心或在意,虽然fēng_liú,却不下流,再配上无可挑剔的风姿与家世,试问这般伟岸的男子,谁能抗拒?
萧爷是什么身份,而洛夕哥如今又是什么下场,他宁萌不是不知,对这个fēng_liú浪子动心,万万不可啊!
萧北雄没有留意到,埋首于怀中的人儿,已在不自觉之时,悄然落泪,骤然拭去,再抬首,已是笑得温婉动人,又是那个第一头牌!
而宁萌亦没有留意到,他埋首之时,拥住他的男子眼中那一抹伤痛,曾经,他也是动过真心的,怎奈何,那颗真心被人弃如敝履,从此,他浪荡花丛,再无心,再无情,逢场作戏,游戏人间,只为了,让自己能在这红尘喧嚣中得到丝丝慰藉。
那个挥之不去的人儿,你可知道,世间还有一个男子为你痴,为你狂,为你锁闭真心?
“萌儿,你喜欢什么样式的锁精托,珍珠还是翡翠,还有乳饰?”萧北雄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吻了吻宁萌的额头。
“爷看着赏吧,萌儿都喜欢。”宁萌笑得勉强,为了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他走到书桌前,抬笔写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写完便后悔了,糟了,怎么偏生是这句!
心虽后悔,却也释然。
“爷,萌儿经常出入高级酒肆茶楼,却甚少自由得见这世间最广阔的天地,于诗书中也只得遐想而已,今日读了《长门赋》颇有感慨,心中只想到这句诗,您,可愿替萌儿解惑,究竟那武帝有无真心爱过陈阿娇?”萧北雄喜好诗词,宁萌与他曾谈论过几次,萧北雄和那些附庸风雅的人自是不同,他有独特的见解,每每谈论这些,都能令人刮目相看。
“应该是有的,只是陈阿娇善妒,需知相爱容易相处难,武帝也是人,纵然为了权势一再容忍也终有耗尽的时候,阿娇可悲,但不可怜,至少她拥有过!”萧北雄说着,眼中似有复杂情绪。
他也曾经拥有过,可亦只是镜花水月,终究,还是……
宁萌点头,似有所悟,“不是不爱,只是不能只爱!武帝薄情,世间男儿皆如此这般吗?”
“非也,情到深处,便不会再顾忌其他!”
“那爷呢,可曾情到深处,可曾顾忌其他?”
宁萌眸光煽动,闪闪逼人,萧北雄一愣,“我……咳,也许吧,情之一字,呵呵……非我顾忌,是他……哎……不提了,今日怎的这般哀怨起来,萌儿,都是你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