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荷满脸怒容的走回了书房,一进屋子就把门关上了,她坐到木桌旁边,狠狠地用手砸了一下桌子,愤怒充斥了她的全部思绪。
「她们怎么敢?居然这样作践我。」
只见夏雨荷脸上怒容渐盛,连呼吸也有些重了起来。整个屋子都仿佛被她的怒气感染,让人看着烦躁起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夏雨荷忽然猛地站了起来,双手一挥,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挥到了地上。
瓷器在地面上碎裂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但她仿佛仍然不能发泄出心中的郁结一般不断地把东西砸到地上。直到她砸的累的不行,才瘫坐在地上,泪水顺着她的脸庞滑了下来,但她却没有哭出声,只是眼神越来越冷。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门外响起敲门声,紧接着就传来夏老爷的声音:“雨荷,开门,是爹。让爹进来。”
夏雨荷刚要站起来,猛然觉得一阵头晕,然后喉头一股腥甜,便吐出一口血,昏死过去了。
-------------
夏老爷刚刚敲了房门,说了一句话就隐约见到有体溅到门的纸上,紧接着就听见重物倒地的声音。他急忙去推那木门,却发现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快!快!来人把门给我撞开!”夏老爷招呼小厮道。
过了一会将门撞开,便见到晕倒在屋里的夏雨荷。
秋卉反应极快:“快去请大夫!小姐昏过去了。”
夏家的仆人手脚也很麻利,很快大夫就被请来了。
那大夫先是给夏雨荷诊了诊脉,捻了捻山羊胡走到桌子边,下了药方。
夏老爷紧张的坐在他旁边:“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
那大夫挥了挥手,夏老爷的心立刻紧了起来。紧接着大夫就说道:“不碍事,贵府小姐之前怕是郁结在心吧?”
夏老爷紧张的点了点头:“是,我家女儿这阵子心情却是不怎么好。”
山羊胡须大夫点了点头:“那就是了,这次是因祸得福啊,小姐虽然因为怒极攻心而吐了血,却也能解了身体里的郁气。只是这种事情总是有伤身体,小姐需要好好静养,且三个月之内不能动气,也不要大喜大悲。”
夏老爷愣了一下,本来看着女儿这些日子平淡无波,还以为她已经想明白了,谁知道,她却默默在心里郁闷。
夏老爷对大夫说道:“多谢大夫,老夫会注意的。”
这时一边的管家渊叔忽然开口:“老爷不妨也诊个脉吧?”
夏老爷自然是不无不可。
山羊胡须大夫又给夏老爷诊了诊脉,说道:“老爷也要放宽心啊,所谓万事心头起,若是总是这么郁结于心,不利于身体。”
接着他便又写了张方子。
秋卉小心的接过两张方子,渊叔领着山岩胡须大夫去库房拿银两了。
夏老爷这才叹了口气:“你们好生照料小姐,秋卉跟我过来。”
秋卉将方子交给一个小丫鬟,叮嘱了几句,便跟着夏老爷走到书房。刚才被夏雨荷砸的稀巴烂的书房这会已经被仆人收拾过了,只是还没摆上新的用具,看起来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