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仕整个人都僵直了,满脑子砰砰砰的闪烁着“金重言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不去死--去死--死!!!”然后身体十分配合的使劲的将金重言一个一米八几的铁血真汉子推出好远,可怜余生那一米七四的小身高,这得爆发到何等程度啊!
“进宝,来,到爸爸这来。。。”周从仕喊完这句话后在心里鞭笞了自己一百下,明明应该是立刻跟江海解释这个误会,怎么摇身一变成狗爸爸了呢,金重言倒是喜闻乐见这个误会,见到余生这个脱线的表现,和刚才将这个妙人儿勾在怀里狠狠的蹂躏其嘴唇时那个美妙的滋味,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甚至示威般的看了一眼江海,江小狗的脸黑的都要跟黑夜融为一体了,江海抬头毫不示弱的看着金重言,眼睛进化成了核武器按钮,蹭蹭蹭往外冒大规模杀伤武器,金重言见此竞变态的更加喜悦,反倒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然后用视奸一般的眼神看着余生一眼:
“小生,我走了,你的花开富贵做得很好吃,牛腩也不错。。”
“你不是不爱吃牛腩嘛?”说完周从仕又在心里继续抽打自己,自己这是脑残到什么程度啊,当着江海的面儿跟一个男人搅在一起也就算了,现在还跟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说这种不相干的话。
“那得看谁做的。你做的什么,我都爱吃。”
金重言说完,钻进车里,然后车子发动,“刺溜”一下就没了,小车开的是飘逸又潇洒,像极了金重言此时的心情。
江海看到金重言走了,搂着进宝,转身上楼,周从仕也耷拉着脑袋,跟上去,心里堆满了愧疚自责等等各种情绪,但他却忘了思考自己为啥要愧疚要自责。
电梯里相顾无言,周从仕像缓解尴尬般的进宝的脑袋,结果这个死狗把身子一偏,将头埋在江海的怀抱里,只露出个对像玻璃珠子似的大眼睛看着他,周从仕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死狗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谴责,心里想着几顿好吃的就被江海给收买了这狗估计是投错胎了,当白眼狼比当狗有天赋有前途多了。
江海则一直沉默又沉默,终于,当周从仕用钥匙开开门后,还没来得及换鞋,江海就没在沉默中灭亡就直接在沉默中爆发了,一把将余生拖着往浴室走去,周从仕怕江海揍他,自己这小身板肯定是打不过他的,所以宁死不屈,坚决坚决不进浴室,开玩笑进了浴室谁知道江海不会不会将自己碎尸碎的一块块的然后顺着马桶冲走啊,就用手掰着门框死活不进去,两个人就在浴室门口僵持着,周从仕突然觉得这样子太幼稚了,跟俩小孩儿打仗似的,一个说“你进来,进来呗”,另一个说“我不我不你让我进来我就进来我太没面子了”,但是自己又不愿意做服软的哪一个,突然,进宝在后面跟助威似的“嗷嗷”的叫了一声,周从仕吓了一跳,只这一瞬,江海猛的一捞,将周从仕拦腰抱起,往浴缸里一扔,然后把淋浴开关一开,噼里啪啦的水就浇了周从仕一身。
自己身上这件羽绒服也被打湿了,一千多呢,这才穿了没几天。周从仕脑海里居然又闪过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结果就看到江海猛的也跨进来,周从仕自从知道现代人如此会享受生活,再想想自己古时候也就个木桶自己往里面一坐,然后几个小丫头在后面伺候着自己,哪儿有现在什么按摩浴缸大理石浴缸的各种舒适,于是在装修卫生间时就格外舍得花钱,所以这个浴缸容纳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江海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上来就开始撕扯周从仕的衣服,周从仕虽然身上都湿了,但还是跟小媳妇儿似的将自己捂的紧紧的,甚至还赌气般的想着:“老子这羽绒服就一千多块呢有本事你就来撕啊来啊来啊。。。。”
江海确实没本事徒手撕,于是他打开浴缸旁边带抽屉的小柜子,拿出一片刀片来。江海不喜欢用那种高端的剃须刀,更习惯用传统的三五块钱的小刀片儿,觉得那个刮的干净,但是,周从仕不知道江海拿刀片干嘛,江海想着将自己浇湿了给自己刮胡子?还是给他刮胡子?这都不太可能,但看着江海那个黑炭一样的脸色,觉得江海这是要对自己“凌迟”啊。
“江海。。。江江。。。海海。。小海。。。来。。你别这样。。。”
江海继续拿着刀片一步步逼近,周从仕心里则连续的翻滚着各种念头“自己莫名其妙的穿到这里来还莫名其妙的被个男人压了两次然后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钱现在又要死了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死是穿回去呢还是直接含恨九泉了。。。。。”
“刺啦--------”
周从仕绝望的闭上眼睛,完蛋了-----
仔细想想,自己在这个世界,留恋的东西还真多,前一世自己家大业大,谁见了自己都要毕恭毕敬一句“周公子”,这一世自己从一个只能在别人的人生里打一场酱油的小2//逼青年一步一步的走到别人见了自己也是要毕恭毕敬的一句“余先生”的地步,但两世,都死的这样难看----
前世被窑姐儿毒死在青楼,这一世被个壮男剐死在浴室。
咦。。并不觉得疼,这是咋回事儿,难不成江海直接“一刀封喉”,然后慢慢的剐着自己玩儿?
但是身体怎么越来越冷,是了,流血了嘛,肯定是要冷的,咦,自己还能看见----
“。。。。。。你//妈。。。。江海我的羽绒服一千多块呢被你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