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红卫帝国并没有因为廉继祖的出现而出现太多偏差,要说有,也只是苏佑他们的这一战的结果有点不同。各国、各个势力的密探对廉继祖没有太多关注,唯一关注他的是孟先楚那超人一等的直觉以及判断力。
不管怎么说,苏佑他们养好屁股上的伤后重新配置了装备(主要是向思的石灰粉消耗量大,需要补充),于是重新整装出发,这次苏佑他们放聪明了,派出探马查询,他们也找到张家老店,在老店后山扎营等待结果,同时也是为了防止敌人再次偷袭。
青炉镇,铁锤客栈
一个气度非常的中年人稳坐在一把大椅子上,手里端着茶碗,正仔细吹着茶叶。
身前一个同样气度稳重的中年人正躬身施礼,两个人都没说话,但气氛相对凝重。
坐着的中年人把茶碗放下,抬头看了看,“我听说了,汤豹是你的手下吧!”
“是!”对面的中年人道。
“我记得他是嘉佑二十五年的学院高材生,末期考核均为上等,是也不是啊?”
“是,嘉佑二十五年,战科。”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与那边来往的?”
“跟先生回,上个月十五号,隼部截获了一封密信,是那边发过来的,据隼部破获的暗语得知。”
“好,呵呵,好啊,玩到了老夫门下,好吧,老夫知道了,此事就这样吧,你下去吧。”
“是!”
看着中年人慢慢退出去,坐着的中年人慢慢站起来,走出房门,院子里月光洒满银辉,一个精致的小花坛里一些鲜花似乎正在享受着月光的抚摸,时不时跟吹来的夜风玩耍,小院子很静,但中年人的心里却非常的不平静。
谁能想得到,帝国战科精英,带三千虎贲飞骑居然连敌人面都没见到,就全军覆没。莫大的讽刺!
“来人,将华嵩送交图帅,以叛国罪呈送,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只听周围有人应了一声:是!
固安城一座府邸。
“啪!”一个中年人看着眼前的一个曹校,挥手将手里的密报拍到桌子上。
“废物,早知道他们这么废物,还不如老子自己来。”
固安太子府。
“你说的可是真的?”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看着眼前的都尉道。
“回太子,信息不差。凌风所传信息与灵蛇所发内容基本相同。只是……”
“有什么话,说!”
“只是三少爷和四少爷那里,我们跟丢了。”
“嗯,知道了,你们继续跟,下去吧。”
夜正深,似乎没有什么能比睡眠更有吸引力的,月也正亮,似乎冰凉的月色想让酷暑也变得冰凉。
连荷池里的青蛙都已经不愿意学那苍山狼对着月亮欢叫,而是躲在池塘中感受水中的清凉。
夜正深,真的万籁俱寂吗?
栈的风三娘此刻正在拿着一把丑陋无比的算盘傻笑,好像还不时拿手指点几下,嘴里念念有词道“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也亏你想得出来念这几句来哄我,要是你再敢拿本娘子的糕点喂土豆,看我睬你不,哼!”
同一片夜色下,苦乐愁欢各不同。
梓梁十八坊中如今的景色却是大不相同。
梓梁十八坊,坊坊是洞房。
的确。十八坊几乎是跟着红卫帝国一起成长起来的,它见证了帝国的兴衰,见识了无数的惊才绝艳,也见识了无数的纨袴膏粱。更是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欢场红娘。
到了这一代,十八坊的当红美艳远比前些年更加艳丽无双。
十八坊是一个这条街的名称,并不是说只有十八座花坊,在梓梁学院隔河相望,是梓梁城最繁华的一条花街,里边上百家花坊,最大的是十八家,也是最古老的十八家。
往日里灯红酒绿的喧嚣会驱走夜色的迷茫,进进出出的人们早就选择性的忘记了前几年德昱大爆发时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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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不一样,因为在十八坊最东边,求笑坊的对面,原本生意兴隆的脂粉铺在白天,突然换了招牌,据说是求笑舫的二爷亲自出面找黄老生谈的价格,具体怎么谈的无人得知,但中午的时候,黄老生笑呵呵的摘了牌子,换上了一块新牌子:求笑痴。
没人直到那是做什么的,不过,到了黄昏时候,求笑痴门口摆出来大大小小的桌子、椅子、小凳等无数。然后看见伙计在门外摆了一个长条形的铁槽,接着,铁槽上放了碳,又拿什么东西在碳上烤。
不知道做什么,但十八坊的人却管不了那么多,这么多的恩客得招呼,不招呼的话对不起多年来辛辛苦苦创出的牌子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