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坐在军帐里,一脸郁闷看着眼前的几个家伙,他突然发现,似乎自己有些不认识这帮家伙,一个比一个阴损的点子被抛出,然后又一个又一个的否决,因为又有人想出了更阴损的,有些点子,苏佑自己都不寒而栗,例如这个“骑兵最怕的是陷坑、绊马索,和地面障碍物,那么老子就把战场摆在老鹰峡,他不来不要紧,一来老子就把陷坑、绊马索挖好,放好,老鹰峡全长19公里,老子给他弄一个连环陷坑阵,战略纵深给他设成38公里,从他进入我陷坑阵的第一层开始,老子让他步步惊心,步步惊喜,一步一个脚印的往老子的战略纵深里走,这是第一,第二,老子在陷坑里广放柴草,等他走到一定的范围,老子告诉小的们给我放火箭,往前到处是陷坑,马匹和步兵都跑不起来,往后也是陷坑,同样跑不起来,给我乖乖的挨烧,老子要烧他个天翻地覆。”
主意很好,很快被否决了,你那个陷坑阵得挖多长时间,柴草你一时跑哪去弄,咱们就这三百多人,还38公里,挖一个月你能挖出来我相信,就这两天时间你能挖几个坑?
“我认为咱们要充分利用老鹰峡的地理特性,继祖兄说过,要200的利用战场特点,老鹰峡的特点是什么?就是头、尾狭小,鹰头宽度非常窄,鹰尾也非常窄,中间宽度极宽。这样的地点根本就不是用火的地方,继祖兄说过,用火必须在狭小空间里才好用,中间那么大的宽度,只要对方网四周跑,烧了也是白烧,烧完咱们还得跟他们硬碰。要想在老鹰峡摆战场,我觉得应该采取困阵。
在老鹰峡的口和尾处的崖顶弄几个超级大石,等他们那几千人进了老鹰峡,我们只要把大石从山顶一推,用石头把整个老鹰峡给锁死,然后让弓箭手看着,只要他们不攀崖壁上来,就不管,一旦他们攀岩上来,弓箭伺候,老子准备困死、饿死这帮兔崽子。”
“困死太慢,老鹰峡虽说地上挺宽,但山崖顶部却很窄,非常符合继祖兄所说的有限空间,老子准备在上边往下放火放烟,呛也要呛死这帮兔崽子!”
且不管这帮缺德带冒烟的家伙怎么异常兴奋的讨论,额,事实上他们确实非常兴奋,因为他们以前从来都是跟自己老子学的,实打实的打硬仗,自从被某人给带坏了之后,他们仿佛被从围墙里拽出来,结果发现外面还有这么大一片新天地,从来没想过打仗可以这么打,在无限畅想中,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东西全部抛出来,似乎三百人吃掉五千人,他们对这个结果从没有过怀疑。
军帐中的几个卫兵似乎得了抽风病,自从这帮祖宗进来之后,他们就没好过,身体一个劲的哆嗦,脸上一阵白一阵又白的,暗自发誓,以后坚决调到老将军帐下,在这干太这么人了,万一哪天把这帮祖宗给得罪了,绝对连渣都不剩,恩,对了,以后告诉兄弟们,看着那个什么廉先生绝对躲着走,最好能躲出几百里去。
在廉继祖放苏荷和二当家出来的时候,苏佑大军开始进入老鹰峡。
黑衣人一脸的不屑,没办法,谁让自己命苦,接了这么个破活呢?
从前天开始,手下几个百兵曹校就不停的请战,对方才三百多人,用得着步骑结合,还花五千兵马的实力,这不是狮子搏兔,这是苍龙屠兔,真要打起来,这边估计也就几个百人队能参战,其他的就得在旁边看着喝西北风,功劳没有,自己白落下一趟累,千骑使几乎就在军帐里耍赖不走了,要是不给个章程,这事回去没法跟手下人交代,总不能说咱们跑几千公里就为了过来看看热闹,看兄弟部队立功,然后咱们再跑回去吧。
吵!吵了两天了,黑衣人脑子都直疼,他现在看谁都头疼,很想找个烧火棍把这帮家伙赶出去,自己清静清静,***,上次遇着苏察多的时候咋没这劲头呢,你看看现在,面对几个纨绔公子哥儿就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记得上次对着苏察多的时候,这帮兔崽子连个屁都没敢放,要不是自己让卫兵在门口拦着,恐怕集体去厕所了。今天多好,这劲头,这士气,早干嘛去了,还不能说,士气可鼓不能打击。
于是黑衣人一脸“温和”的对着几个千骑使进行了温柔细致的劝阻“滚,给老子滚,天天嚷嚷,你们不烦老子还烦呢,滚,全部给老子回去等候命令!”
然后一干刚才还嚣张的家伙灰溜溜回去等传令兵。下午开始拔营,根据斥候营情报,苏佑等人全部进驻老鹰峡,黑衣人笃定,自己这支部队的信息绝对不会被查知,连自己都没想过会接到这个任务,对方更不可能知道,这么多年的军旅经验,他深信对方的斥候不可能查探到自己的存在,要是这个前提成立的话,对方进驻老鹰峡应该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对方确实有什么事,就算对方有什么事,可就凭那三百多人想对老子五千精锐,哼,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扯淡。
终于在第五天下午赶到老鹰峡鹰嘴处。
连怀疑都没怀疑,也没扎营,在他想来,扎个鸟的联营,老子大兵一到,一走一过就把事给干了,干完再说,19公里在大部队那里根本就不叫事,转眼就到了。
一挥手,全军出动,无差别攻击,自由攻击。
要命啊,五个千骑使都想强攻,都知道狼多肉少,跑慢了啥都剩不下,一共就三百多人,就那几个纨绔,不抢几个俘虏,这趟就白来,回去都没脸见袍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