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那一刹那凝结成冰,南风言很聪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司徒律,便用他最在乎的人来牵制住他。
司徒律依旧站在那儿,只是目光不再看向安夏,直直盯着南风言。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早已百转千回,安夏不能死,但他也不可放任南风言造次。
而若他自绝了也不见得南风言就会放过安夏,更有甚者、连南风羽和皇上都不放过,且这天下又岂能落入如此残暴之人囊中。
思虑过后,淡淡地发问“若我不允呢?”
“不允?”南风言眉头挑起,朝拿剑架在安夏脖子上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立马心领神会,手中暗暗使劲,闪着寒光的剑逼近安夏的脖子,留下一条浅浅的血痕。
“住手!”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南风羽勉强朝司徒律笑笑,无焦距的眼中满满的是怒火、是心疼、是悔恨,此时他多恨自己,恨自己竟会中招,恨自己竟会拖累司徒律和安夏。
“言,你放了安夏,这事与她无关。你也说律他不姓南风,他对你的皇位造不成威胁。”
南风羽顿了一顿,不去看想要制止他说话的司徒律。“只要我死了,太子之位就会由你继承,我的命你可以拿去,只要你放了他们。”
南风言似是不相信他会说这种话,愣了好一会儿,许久他才反应过来,嘴角勾起、嘲讽地笑笑。
“你当我是白痴吗?就算你死了,父皇也不见得会把太子之位交给我!况且,我要的、并不是像太子殿下那样的虚名,我要的是名正言顺的当皇帝!我要的是大权在握的皇位!”
怒气更甚,南风言挑起剑便与司徒律缠斗起来,招招见狠,丝毫不留情。自持虽武功不及司徒律,但毕竟手中有武器,而司徒律却是赤手空拳。
但是南风言即使有剑在手也讨不到便宜,司徒律的白衣虽被划破好几个口子,白衣却依然未沾血,没伤到他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