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拂尘的小太监:皇后娘娘有旨,今日午时有加更!各位请别忘了带上粉红票、pk票,以及推荐票!
--------------------------------
进来的却是迟公公。
我更为诧异了,迟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一只食盒,能劳动他的大驾?难道是皇上有些责骂我的话,要他来带给我?
但迟公公行过礼抬起头来时,脸上却是带着笑的,他笑容可掬地拍了拍手中的朱漆描金镂空食盒,道:“娘娘刚走,皇上就把娘娘送去的饭菜吃光了,我这是给娘娘还食盒来的。”
吃光了?我一走他就吃光了?这样地迫不及待?我不信甘泉的厨子,就比蓬莱殿的强过多少。皇上这是甚么意思?
皇上是甚么意思,我暂时猜不出来,但迟公公是甚么意思,我却是明了的,遂命春桃拿出一支玉石嘴的金烟杆,递到他手中,笑道:“迟公公爱好此物,本是知道的。”
迟公公也不推辞,当即就别到了腰带上,我望着春桃自迟公公手中接过来的朱漆描金镂空食盒,发呆。
夏荷是知道事情原委的,也看着食盒发怔,道:“皇上今日……好生奇怪。”
是,的确很奇怪,难道这又是一出大加胡萝卜的戏码?那未免也太过时了。不管是不是这出戏,皇上没过来解释,我也就只能猜测,不过这种猜测没持续很久,就被另一件事给打断了——第二日给太后请过安后不久,承香来人传话:太妃有请。
来了,终于来了,虽然明白交易在即,我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命春桃为我看过装扮,确认端庄娴雅无误,便登上腰舆,朝承香而去,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
承香比不得长乐的沉稳大气,但却胜在富丽堂皇,想来当初的丁贵妃,应是荣宠冠满后/。可怜太妃,虽亦有皇子傍身,却碍于出身,始终屈于正五品才人之位,且郁郁不得先皇宠爱,直至亲子登基,才依仗权势,将这承香夺了过来,这其中,除了对优渥生活的向往,恐怕更多的,是对昔日敌手的嫉恨罢。——我站在承香门前,暗自嗟叹几声。
袁嬷嬷今日未出来迎接,让我很是奇怪,照说这样重大的时刻,该是她出迎才对,但太妃仅派了一名小女,立在门前,向我行礼问安。我跟着这名小女,缓步朝内走去,同上回一样,过正殿而不入,径直转入东暖阁。
应是我给太妃多分的十缸冰发挥了功效,一踏上东暖阁平整光洁的细墁地面,便有丝丝凉意袭来,藤纹飞罩内,太妃盘腿坐于大炕之上,炕上仍旧铺着细篾福寿纹花席,摆着紫檀卷云纹炕桌,阳光透过炕后的小格窗户,在席上、炕桌上,和太妃身上,洒下点点光斑,让人看了有些炫目。
“臣妾见过太妃,给太妃请安。”我于炕前五步远的距离停下,俯身下拜。
“皇后平身,快上炕来。”太妃和蔼的声音响起。
我抬起头来,看见她正朝我招手,遂近前几步,踏上束腰黑漆脚踏,脱去五色履,同太妃一样,盘腿上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