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碎了。若臣妾没记错,此物乃是姑姑的嫁妆之一。”
王惜昭的姑姑便是羌晟睿的第一任皇后,也就是羌成益与羌令舒的生母,此时王惜昭抬出她来,颇有些夸大此事的意味。
羌晟睿顿时脸色就不好了,“皇后这是在指责朕?”
王惜昭佯装惶恐,轻轻一拂袖,“臣妾怎敢呢?只是皇上连这样重要的东西都摔碎了,三皇子必定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才使得您发怒至此呀。还是说皇上并没有将姑姑的嫁妆当成重要的东西么?”
燕霜卿默默地站在王惜昭的身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听着两人唇枪舌剑,不由得有些佩服皇后的应变能力。平日里以为皇后只是爽直,不谙心计,今日方才知晓她竟能呛的一国皇帝无言以对,口才比起叶尽欢来,分毫不差。
羌晟睿轻咳一声,此时他尚未与王家撕破脸,绝不能被王惜昭扣下这么一顶帽子来,“自然不是。今日是朕有些失态了。”
话头又被王惜昭强势地夺去,“臣妾乃是后宫之主,有义务为陛下分忧。而今陛下如此为羌零忧心,臣妾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羌零究竟犯了什么错,交给臣妾来处理便是。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心思应该放在国事上。若整日来思虑这些小事,耽误了国情,可就是臣妾的失职了,那可如何是好?”
身后的燕霜卿想了想,还是朝羌琪乐使了个眼色,悄声问道,“这是要干嘛……”
羌琪乐十分平静地朝她犯了个白眼,没有理睬燕霜卿。
被无视了……
且听帝后两人继续明嘲暗讽。羌晟睿被王惜昭这么说了一通,自然脸色更加不好了,“皇后这是要横加干预朕的事情?”
王惜昭再次佯装惊讶,道,“臣妾竟是逾矩了么?臣妾只是希望为陛下分忧罢了。自从前几日父亲卸任的诏书下发,臣妾便心悸不已。我王家一向为君主尽忠,若臣妾的父亲无法尽责,只好由臣妾这个做女儿的来代劳了。”
这是变着法儿地骂羌晟睿削弱王家,他又岂会听不出来?刚想反驳,却又见长公主羌琪乐和她的侍女扑通一声跪下,竟然哭了出来,“求皇后娘娘和贤妃娘娘做主!”
王惜昭连忙悄悄给给燕霜卿使了个眼色,燕霜卿赶紧顺势搀起羌琪乐,“长公主这是怎么了?快快请起,怎可行如此大礼?”
羌琪乐平日里一副敏感多疑的样子,演起戏来竟然有模有样,声音也带了哭腔,“父皇已经被羌零蒙蔽了心智,求两位娘娘给安乐做主啊!”
安乐是羌琪乐的封号,燕霜卿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羌琪乐偷偷踩了她一脚,痛的直抽气,“长公主怎的如此伤心?三皇子又是犯了什么事情?”
燕霜卿知道,这一切都得赶紧进行,得在羌晟睿说出话来把全部的事情都搬到台面上来,羌琪乐也很配合,继续哭哭啼啼道,“羌零意图用巫蛊之术谋害……”
“够了!”羌晟睿勃然大怒,“安乐,你不要得寸进尺!”
听到他这么说,羌琪乐的声音猛然提高了一个八度,竟然盖过了身为男子的羌晟睿的声音,“羌零意图谋害太子殿下,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难道陛下现在还要袒护他吗?!”
“太子殿下驾到——”
燕霜卿大概明白他们玩的是什么把戏了,跟萧曦月事件大同小异。不同的地方在于,这次是羌零墙倒众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