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地行了礼之后,舌头都有些打结。
杨集安抚道:“别紧张,你有什么冤屈,只管告诉陛下,陛下会为你做主的。”
罗二狗深深呼吸了一口,点头大喊,“陛下,小人冤枉,小人的娘子更加冤枉啊!”
“小人以前虽然游手好闲,但是自从成亲之后,小人是真心爱慕我的娘子,想要老老实实地赚钱养家的,谁知小人的娘子尚未享受几天的清福就被杀害了。”
罗二狗一边说一边拿手擦着眼泪,“小人娘子名叫丹青,是献州人士,丹青遇害那晚,小人的母亲生病,小人带着母亲去医馆,留娘子一人在家,回来我娘子就……就躺在地上了,她浑身都是血。”
欧阳义一听到献州就有不好的预感,他不禁反驳道:“既然你娘子是献州人士,为何无缘无故跑到禹州,而且你娘子是你娘在野外捡到的吧,一个大活人如何捡怎么捡?再者,你说你去了医馆,那么大夫总会给你作证,为何你邻居会说亲眼看到你杀了人?我看分明就是你娘拐了人家女儿,那女子不从,又因为你嫉妒,才杀害了她。”
罗二狗脸上还有泪水,似乎是回忆到丹青的惨状,听到欧阳义的话,他忍不住反驳,“我没有杀人,我真的去了医馆,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大夫会改口,也不知道李三树会这么说,我和我娘子是真心相爱的,不然她也不会和我成亲。”
“既是真心相爱,她又为何不让你碰!”
“我……”罗二狗突然哑口无言。
还是杨集出言阻止了欧阳义的继续审问,“罗二狗,我来问你,对于你娘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罗二狗嗫嚅着唇,陷入了回忆,“我娘子不爱说话,也不让我碰,起初我以为她是为了守贞,没想到成亲之后她还是不肯跟我睡,我问她,她只是流泪不说话,我也不好勉强,一直瞒着我娘。后来,娘子才松口说自己是献州人,因为家里穷,父母嫌弃她是个女儿,把她赶出了家门,她一路乞讨,才到的禹州。”
杨集叹了一口气,“你可知道,仵作验尸的时候发现,你娘子早已经失去了贞洁?”
罗二狗激动道:“不可能!我没有碰过我娘子,是谁!我知道……一定是……李三树!对!一定是他,他一直觊觎我娘子。”
荆离见罗二狗情绪激动,朝罗二狗旁边的侍卫递了一个眼神,“陛下,此事臣和杨大人已经查清楚了,接下来,就让臣来审问犯人吧。”
“我问你,丹青死前的几天有没有什么异状,或者说,你们村子里有没有什么异状?”
“我娘子不出门,也没有什么异状,村子里……我想想……村子里好像来了几个外村人。”
“你娘子怎么死的?”
“是被人用刀从后面杀死的。”
“前太守审问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告诉过他,你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