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有些狐疑的看着云若曦,也不接话。
云若曦便对着他笑:“因为我睡得多,才可以让你觉得我一点也没长大啊,你看你每日睡得那么少,自然这一年多便有了许多的变化,变得比我当初见你时还成熟俊美了。”
云若曦觉得适当的拍拍他的马屁还是应该的。
嬴政觉得云若曦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自己的母后也没怎么留下岁月的痕迹,或许与睡眠确实有关系,便不再深究这个问题了。
见他不再提这件事,云若曦这才算是放下心来,可心里却开始很在意这件事了,或许只有那皓首的老者才知道缘故,可自己却没机会再见到他。
膳后在御花园内散步时,云若曦开口问嬴政:“我今番花了你库里的金子,你真的一点也不怪我?”
“寡人知你欲效法商鞅,立下信来,好让这后里的人知道若交不出定额的布匹,便是要罚的,寡人如何能不支持你。”嬴政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政,你什么都能知道,我怎么觉得自己在你面前一点秘密也没有?”云若曦脱口便说了这句话。
岂料嬴政对此话倒很认真:“曦儿,并非寡人不信任你,可你的家乡到底是何处的,寡人至今不知。”
这下云若曦开始冒汗了,说什么秘密,简直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这个、这个…………”云若曦一时之间也不知从何说起,说实话,嬴政未必会明白,可不说,便是自己一直在欺骗他,实在是好难啊。
嬴政站在石桥边停下了脚步,目光如电的向云若曦,使得她如芒在脊,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在嬴政摄人的目光中,云若曦不由自主的抖了几下,这让嬴政更加的起疑,便用低沉的嗓音道:“曦儿,寡人一直待你如何?你该明白,当初你说自己不是齐女,寡人也信你,可这大秦国内寡人就没有找到何处才是曦儿的家乡。”
“政,你要相信我,我从没想过要骗你的。”云若曦有些害怕的拽住了嬴政的袍袖。
“寡人自然信你,否则岂会容你躺在寡人身旁,今日也不会问你,直接将曦儿关入大牢便罢。”嬴政继续盯着她的眼眸深深地望进去。
“政,我们去那边的置石上坐坐,此事说来话长。”云若曦不想让嬴政误会自己,不想让他们之间因此留下隔阂,决定让他知道一些,或许以他的聪明,是可以明白的。
拉着嬴政的手,二人走过了石桥,穿过了一条林荫小道,便到了云若曦所说的那块大置石旁,嬴政抱起她来,一纵身便稳稳的坐了上去。
云若曦坐好后,这才慢慢的开口说:“政,我和你原本不是一个地方的人,我说的地方是指时空,这个你能明白吗?”
嬴政摇了摇头,显然是不知时空为何物。
想了想,云若曦试图换一种说法:“就是说,夏朝离如今是很古远的,咱们如今坐的这块石头若当时也有,那么到如今它就存在了一千八百多年了,若你突然之间便回到了夏朝,同样的坐在这石头上,那就是换了一个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