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边的男人则与他相反,不到一米七的个子,但估计有八十公斤的吨位。不过,虽然又矮又胖,但是,白白胖胖,脸上带着弥勒佛似的微笑,看着特别喜庆,很容易让人生起好感。
陆安森皱起眉,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到了他家。
孙瑛很快让他明白,拉过矮胖的男人,给他介绍:“这位是李师傅,小李甜品店就是他开的,在临安市生意那个好啊,平时排队都要排上好个几小时。”
陆安森点点头,心忖着这就是母亲请来教他做甜品的师傅了。他与他握手,态度不冷不热:“你好。”
孙瑛见他态度不怎么热情,便继续补充:“你可别小瞧人家,小李也是甜品界里大师级的人物,不比程朗那小子差。而且啊,小李还做过程朗的甜品师傅。他那做甜品的手艺,可都是这位教的。”
她这么一说,陆安森倒来了兴趣,轻声道:“是吗?李先生?”
李岩是个忠厚老实的小伙,听他问话,笑嘻嘻点头:“是的,程先生是个很谦虚好学的学生。”
谦虚好学?
这个词也能用到程朗身上?
陆安森脸色沉下来,声音淡淡:“不用恭维,他什么样,我知道。骄傲不说、还有些狂妄的自恋。”
李岩认真摇头:“有吗?我和程先生相处时,真没有这种感觉。他是个积极乐观、热情活泼的青年,我们都很喜欢他,也一直觉得他低调谦逊……”
“我们?”陆安森捕捉到了一个词语,皱眉打断了他的话。
“是啊。我们。”
“还有谁?”
“林师傅,教程先生厨艺的。杨师傅,教程先生糕点的,对,还有个何师傅,教程先生瑜伽的……”
陆安森出声打断他:“程朗有很多师傅?”
李岩开始掰手指头,一二三四……
陆安森看得目瞪口呆:“……”
敢情那男人有认师傅的癖好吗?
所以,他要自己做他的钢琴老师,也只是习惯释然?
李岩不知不觉中补刀:“你这么一问,我倒想起来了,程先生真的有好多老师,教他做饭烧菜的,教他做糕点的,教他做瑜伽的……程先生很尊师重道,每年六月份,他还会举办个谢师宴,请我们吃吃喝喝呢。”
陆安森:“……”
他气得杀了程朗的心都有了。
他这边各种纠结,觉得不能轻易做了他的老师,毕竟轻易得来的,不会珍惜,可原来老师在他眼里就是大白菜价!
陆安森气得扫向李岩身边的年轻人,眼睛带着质问:你教什么?
后者领会了他的意思,表情很无辜:“我啥也不教,我是来打酱油的。”
陆安森:“……”
孙瑛过来介绍他:“哦,这位是北大导演系的才子宋彰,是来配合拍视频的。待会让小李代替你做甜品,小李来拍摄,到最后呢,你露个脸就行。”
替身?
又不是演电视,还搞替身?
陆安森已经无力承受母亲的异想天开,面瘫脸开始呈现一种无力的焦躁:“妈,你找个这样的替身,当观众眼瞎啊?”
他和李岩的身形相差太大,替身什么的,绝对见光死。真不知母亲哪根神经搭错线,会想出这种馊主意。若是被程朗看出来,他一世英名皆毁于此。
陆安森生平第一次像个话唠,噼里啪啦一通劝阻,奈何孙瑛心意已决,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肯熄了这用替身致胜的主意。
陆安森看向宋彰,想要他识趣点,说些话。可惜,后者笑的一脸自信:“您放心吧,我这拍摄技术加后期五毛特效,绝对会让你们分分钟化身同胞兄弟。“
陆安森:“……”
宋彰见他不信,少年气x_i,ng涌上心头,一手圈住身边李岩的脖子,信誓旦旦地说:“你别不信,行,我这就拍给你看。”
他说完,圈住李岩的脖子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吩咐:“你们两个先换个同样的衣服,待会李岩你就和平时一样,乖乖做你的甜品。而陆先生,你只要在最后关头露个脸就行……”
陆安森拦住他:“我家里没有一样的衣服。”
众人懵逼脸:“……”
这一句话可堪比釜底抽薪,直接让所有计划胎死腹中。
孙瑛垂死挣扎:“现在去买还来得及吗?”
陆安森无奈地捏着太阳x,ue:“妈,咱们何必大费周折跟她比这个?扬长避短,您懂吗?”
孙瑛摇摇头:“不懂。”
陆安森又捏了捏太阳x,ue,把话说得更直白:“这秀甜品的事儿没什么意义,您要是有心,就代我去参加个慈善晚宴吧。听说是资助残疾人艺术家的,妈,这个使命何等光荣,到时候还可能有接受记者采访你呢?”
“又是慈善晚宴啊?”孙瑛表情很嫌弃,“都去了很多次了,没什么意思啊!”
不过,一群人炫炫富,打着慈善的名头博取名利。无趣至极!
陆安森继续诱哄:“你不能这样想,你以为慈善晚宴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吗?起码孙阿姨就去不了,她可没那么多闲钱。所以,妈,你去吧?那些阿姨们看到你这种做好事,肯定会夸你圣母心肠。”
孙瑛被说的有些动心了。
陆安森再接再厉,各扫了李岩、宋彰一眼,示意他们说说话。
李岩是个善良忠厚的,对这种义举自然表示大力支持:“夫人,陆先生这个提议极好,人要有回报社会之心,好人会有好报。”
宋彰心里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