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手绞着手,低头不敢说。
霍怡婧不见回答,语气冰寒的说道:“你是我的丫鬟,现在也学会了瞒我么?”
白芨顿时慌了,黄蝉赶紧使眼色,霍怡婧冷冷看着白芨。
白芨这才语音颤抖的回话:“瑞香在二爷房里侍候。”
说完这句话,白芨和黄蝉都死死低下头,不敢看霍怡婧的脸色。
前几日二爷因为她小日子去了书房,刚开始并没叫什么人侍候。到昨日招了瑞香去,她想着毕竟是男人,几日是长了些。但是今天,她身上干净了,二爷竟然还招了瑞香侍候……
霍怡婧站起来,走到了窗边,微微开了窗。
冷风灌了进来,吹得她发丝凌乱。
她看着做了书房的西厢,灯已息,一片黑暗。想到现在二爷和瑞香在里面做什么,霍怡婧就觉得喘不上起来,手紧紧抓住了窗棂,用力过猛指甲差点崩断。
依靠窗边榻上,她想到这一阵子二爷的态度不对。
虽然二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平日看不出什么不一样。但是其实,还是有点差别的。以前二爷的目光看她时,总是多停留一会儿。但是这几天,他看她的目光都是一扫而过。偶尔久久看她,也是带了一种古怪的……甚至是厌恶的神色,冰冷冰冷。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的,好像就是那一日二爷外出为老爷办公回来,她去太太那里请安开始。
太太身体不舒服睡下了,但是整个院子的下人却守立两旁,大气儿不敢喘。且她得到的消息,二爷明明入了大太太的院子,两个时辰才出来。
出来后就离府外出,她只猜测是这趟出去办的事有问题,才会如此匆忙古怪。但是不敢多打听外头事务的她,只装作第二日见到二爷才是二爷回家的头日。一句没提他前一日明明回来了,怎么又离开。
那一日恰好她小日子来了,二爷睡了西厢书房。
细想起来,平日里二爷总会在内室里陪她一会儿。二爷看书,她做女红,虽然无言,却也温馨。
但是近几日来,却本没有这样单独的相处。
还有大太太,这几日她请安,大太太也没有留她多说话,总是笑着让她回来好好休息。
以前大太太总会让她侍候着用早茶,午饭,虽然立规矩累,但是她分明看到了大太太眼中的满意。现如今不用立规矩了,她看到大太太的眼神,却是极为陌生的。
想到这一切,霍怡婧心中猛的一跳,害怕的不行。
不可能被知道……一切都安排的很好。
想着,她猛的回头瞪视白芨和黄蝉。这两个丫鬟,都是从小跟着她的,知道所有的一切。她曾经想过将她们卖掉,用新买的丫鬟做陪嫁。
但新买的丫鬟规矩规矩都不懂几分,若是做贴身丫鬟带入薛家,只怕叫人笑话。且白芨和黄蝉家人都在乡下庄子里,一家子卖身契都在她手中。两人又是从小跟着她长大,已经用惯了,又知道她们的情,晓得她们不敢不忠心,这才带了过来。难道……
她先看向白芨,这个丫鬟一向谨慎,外人难从她嘴里知晓不该知晓的事。又看向黄蝉……顿时摇摇头,黄蝉虽然率直,说话嘴巴也快,但是那件事,就是打死她,也是不敢说的。
烂都烂在肚子里了。
风吹得室内暖气泄得一干二净,白芨和黄蝉都打了哆嗦。黄蝉大着胆子道:“,外面风大,您小心着凉,我去关了窗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