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流水,花团锦簇,鸟语茶香,都不再引得大家的兴趣。除了那白衣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投到了云晴的身上,等着好戏开场。
元城有四女最为出名,一个是王家的大小姐,长得那是美若天仙,又弹得一手的好琴。一个是萧家的萧雪颜,不光容貌让人惊艳,还是个出了名的才女,尤其画得一手好画。而徐家的徐玲儿和云家的云锦罗也占四名中的两名,有的却是恶名。尤其是云锦罗,长相堪堪入目,却骄纵,蛮橫,无礼,俗,至于才情,不要说作诗写字了,自己的名字都不一定能写出来。
说话的人是那个叫学安的男子,估计是看出了徐子贞讨厌她,便先他一步开口嘲弄起她:“怎么?做不出来——不是说面对美景,想做诗是自然而然的事?我还以为某人能出口成章呢!”
云晴没有吱吭,把他对徐子贞使的眼色看在了眼里,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亭边角坐着的那个长得像余非凡的男子仍是淡淡的喝着茶,好似这亭中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想让我做首诗也成,但我有一个条件。”云晴目光有意的在徐子贞脸上停顿了一会,才看向那个叫学安的男子。
“条件?”李学安拍着大腿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笑够了才喘着气对着徐了贞道:“子贞兄,你听到没,让她作首诗,她还讲条件。可笑哇,可笑至极。”
“我倒想听听,你所说的条件是什么?”这下,徐子贞也不掩语气中的轻蔑,挑着眉问道。
云晴指了指放置在柜中的文房四宝:“我得找一个人帮我把这首诗写下来。”
“我可以——”徐子贞的话还没说出,就被云晴截下,她把目光转向那还在品茶赏景的男子:“我要他写。”
徐子贞习惯的皱了下眉:“白悠远?这个,他,不如还是——”
这个云锦罗真会挑人,这姓白的是个江湖中人,平日里经常会来,却从来没有吟过诗,写过字,会不会舞文弄墨他还真的不知道。
“非他不可。”云晴一口回绝。
云晴这铿锵有力的四个字终于把亭边那独自饮茶之人的心思从不知名处拉了回来,他奇怪的转头看向她,迎上的却一副带着笑意,带着期盼,清澈灵动的黑眸,没有做作,没有害羞,大大方方的直视着他,一双眸子里尽是坦然。
这个女子虽然姿色一般,眸子却如深谭一般,极美极美的。
“拿笔墨纸研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白悠远居然是应了下来。他身边的那个小厮快步跑到柜边,从中间取出了文房四宝,小心的走回放在了白悠远身前的桌子上。将纸摆好,研起了墨。
白悠远这才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子一手执笔,微微一笑,道:“姑娘请讲。”
说什么诗好呢?四处观望中,不经意的瞅见亭上不远处一颗开着粉红花朵的矮树,脑中的灵光一现。
“一片两片三四片。”一句一出,让亭中几个以为奇迹会出现的几人均露出失望的神色来。
云晴本没去理会他们,目光紧紧的盯着执笔的白悠远,他只是抬起头惊讶的看了她一眼,提笔把这句话写了下来。云晴看不到他写的字,但通过他周遭几人的激动的表情,以及他写字的那种姿势,知道他的字定是极好的。
只是不知他刚才那惊讶的目光是何意,是因为他就是余非凡,听过这首诗。还是因为他也同样觉得她做出的诗不堪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