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廷玉接着道“各位前辈,各位道友,老夫爱女大婚,没想到吸引了如此之多道友前来相贺,在下因宗门过小,在此地只能摆下些临时的桌椅板凳,若有怠慢之处,还请众位道友,千万耽搁一下,在下先给各位前辈,道友赔个不是,请不要见怪,接下来,我妙音宗为大家准备一些鼓乐歌舞,以供娱乐,待吉时一到,新人即会出来一拜天地!”
下方又是一片轰鸣之声,又是理解又是叫好又是质疑。
“请问陈天子老前辈今日会出关与我等讲道吗?”
“是啊!我等前来,只为一睹陈天子前辈风采!”
“难道陈天子前辈,真的渡劫失败了吗?”
“不可能!陈天子前辈,修为通天,定当渡过了那第三劫无疑,只不过今日其孙女大婚,为何还不出关?”“是啊,陈宗主!我等这数万修士,难道不能求得陈天子前辈一见吗?若是前辈与我等解惑一二,我等他日修为定当大增啊!”
陈廷玉怎看不出来这些修士是干什么来的?那都是冲着其父亲来的!都是借机打探试探之人,可眼下若是
继续推脱,说他还没有渡完那第三劫,已经是糊弄不过去这么多修士了,当下又开口骗道
“各位前辈,各位道友,实不相瞒,此为我宗门之大不幸之事,我妙音宗已对此事,对外隐瞒了太久太久,可眼下众位道友既然询问,老夫就如实相告!且先厚着脸皮,向众位求个情,盼望众位前辈道友,不要趁我妙音宗虚弱之时,对我妙音宗加以欺辱!”
陈廷玉话语故意一顿,立刻就是一阵阵的轰动!连道果然,陈天子必是死了,要不是如此,那陈廷玉怎么可能说出此话?
当下下方又是一片一片的惊呼质疑之声,那大长老广成子,也是眼皮哆嗦了一下,不知这陈廷玉此言何解。
只见陈廷玉满脸伤感,连连的唉声叹气,直到下方已经吵翻了天,已经大半晌了,觉得吊足了胃口之后才开口言道
“哎!此为我妙音宗之大不幸,我父修为通天,自然是不会渡劫身亡,其实我父早已在八百年前,就已渡过了那第三劫,但因此劫诡异无比,似是心劫一般,外界没有征兆,故不得而知。但因此劫过于厉害,我父在此劫之下重伤,至今未复!修为也是跌落到了渡劫期二劫,怕是重伤之下有那不轨之人来袭,我父才交待于我对外加已隐瞒。
今日若不是各位道友相逼询问,老夫断断不敢承认!”
陈廷玉此人虽说修为不高,但其心计可以通天!他若是继续隐瞒那陈天子的第三劫未降,今日其孙女大婚必定露面!本来这是一个僵局,但他可以借机示弱!将其父说的惨一些!
说他重伤!虽然修为跌落了一些,但病老虎也不是强猫可比!哪个敢来欺辱?他更是早已将段誉的师父为渡劫期老怪的消息暗中散出,就是要这赵国之人个个猜疑不定!
眼见那台下之人一片唏嘘,见火候已到,双手举起一拜,开口言道
“不过我妙音宗此时虽弱!也断断不会对各位道友有所惧怕!我既敢与今日说出实情,就必有所依靠!
眼下我那贤婿段誉,其师为无浪子前辈!而无浪子对我贤婿爱护有加,因我那贤婿入了我宗门,那无浪子前辈,定会对我宗门加以支持!今日有些道友前来,无非是对我父生死加以试探罢了!在下规劝那些不轨之人,万万不要在对我妙音宗加以窥觑!小心到时遭受那灭门之灾!”
陈廷玉语毕下方又是一片轰鸣!不知段誉身份者大有人在!知晓者也只是一些大宗大派罢了,外界早已传闻一片,但此事如此蹊跷,他们也是猜疑不定!渡劫期怎么可能会收一个凡人做徒弟?
此次前来,不外乎是为了试探一下陈天子的生死,在瞧一下那段誉其师,若那段誉真的有个渡劫期修为的师父,其肯定会在他大婚之日露面!此次前来,这两个渡劫期老怪竟一个也未露面,那下方众人,都是认为那陈天子已死。这是陈廷玉搞出了这段誉之师的名头,用来震慑群雄的,
但经陈廷玉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一说,先是将其父重伤至今未愈之事坦白,又搬出了那无浪子做靠山,此事合情合理,下方众人虽没有见到,那其中任何一位的渡劫期老怪,却也已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