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殿内,则是三人共享天伦。皇上晚上才来,只是为了赴约。因为他答应釴儿今夜来看他。
皇上亲自带来了一些木雕玩具来哄他开心。可是他的眼中也是难掩哀伤。云儿则看得明白:“皇上,生死有命。秦淑妃虽然去了,可是皇上也不要过于忧伤。”
他挥手示意自己没事:“今日不要再说这些,朕只是觉得翊铃可怜,这么小便没了娘亲。他比釴儿还要小。”
云儿也是觉得如此:“那么今后翊铃由谁来抚养?”
皇上淡然的回道:“皇后已经将翊铃接走,今后便由皇后抚养了。朕从来都是觉得生命太过脆弱。一瞬间说没,就没了。只是希望朕的儿子都是坚强之人,好好的长大成人。”
云儿紧紧握着他的手:“皇上的儿子,自然是像皇上的。只是一切来的太突然,还好孩子还小。并不会伤痛太久的。”
他微微点头:“希望一切如此吧。”
自从宪怀太子上次得了急病之后,这中别的御医云儿自然也不会再相信了。玉温识每日都会来流云殿请安把脉。日子久了,这宪怀太子反而与这个整日带着面具的叔叔玩的很是熟络,一日不来,便央求自己的母亲要他来与自己玩耍。
今日是个晴好的日子,流云殿内也是一片生机盎然。玉温识一早便来了,宪怀太子已经一岁有半,渐渐的也会走路了。
说话虽然不太清楚,可是能背诵唐诗了。云儿每日与宪怀太子相伴,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只要皇后不再加害自己的儿子,她也乐得清闲。
玉温识陪着宪怀太子做一些拼图画,可是他心中的隐忧却也一直存在:“前日,二皇子翊铃也已经满周岁了。这宴会的排场在皇后的心办之下,比宪怀太子还大气。更多的高官贵人,前来祝福。想必皇上也会重视许多。”
云儿则不以为然:“玉大人,怎么对这廷之事如此关心了。再怎么样本的孩子才是太子。他二皇子,因为早年丧母,皇上自然也会倾心一些那有何妨?”
玉温识微笑着:“李贵妃娘娘自然是不用担心的。只是皇后未必会这么看待宪怀太子,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娘娘应该明白。只怕时机成熟,皇后会不惜血本来加害太子,那么皇后身边的养子做将来的太子也就名正言顺许多。”
云儿一想到此时就毛骨悚然:“本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伤害太子的。”
他的眼神之中有些邪恶:“还记得上次皇后加害太子一事么?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一次就差点要了太子的命,只不过太子命大抗了过去。莫非娘娘还要忍受第二次心痛?”
云儿有些茫然:“那么要怎么做?”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他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云儿此时豁然:“玉温识的意思就是要云儿去加害二皇子?”
他轻轻点头:“正是如此,娘娘想想,此时皇后也不是正想着如何除掉太子。如若我们先下手为强,那么她便失去了唯一的筹码。到那时,她士气大落还拿什么与娘娘争斗。”
云儿却连连摇头:“要杀害一个孩子,云儿做不出此等残忍的事情来。”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身将宪怀太子领到云儿身旁:“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想想自己受的苦楚,受的陷害。娘娘何须对皇后仁慈。这件事情,娘娘如若做不得,玉温识愿意代替娘娘去做。”
她连忙问道:“玉大人准备怎么做?”
“这是秘密。娘娘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将来如若定罪,也是玉温识一人之事,与娘娘无关。”他拂袖而去,走出门外之时。云儿却越来越觉得此人更是亲近了。
坤宁内,至从多了一个皇子,也变得没有那么寂寥了。反而皇上会常来坤宁看望这二皇子翊铃。渐渐的长大了,半年多前丧母的事情,仿佛并没有对他有太大影响。或许整日陪伴她的才觉得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碧落哄着这孩子也渐渐习惯了:“皇后娘娘您看,这孩子越张越像他的父皇,剑眉星目,是帝王之相啊。”
皇后示意碧落小声说话:“就算真是是帝王之相,咱们也不能平日里就宣诸于口啊。可是这孩子确实讨人喜欢。皇上也渐渐重视这铃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