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岩的一句看似平和实则不容驳斥的话把徐妈妈惹怒了。徐妈没想到一手养大的儿子会为了另一个女人反抗她。
她们就这么站着对峙着,她目光如炬的盯着乔夕颜和徐岩,激动的说:“你以为我冤枉她?她和秦部长的儿子约会在外头吃饭,被秦部长亲自碰到了!她本来以为是儿子的女朋友!结果然是我们徐家的媳妇!”她猛一推一旁的徐父,“徐德!你倒是说话啊!那天可是我们俩一起接的电话!你怎么没事儿人一样!怎么着!徐岩的事你不管了是吧!”
一直不说话的徐父脸色不郁,在徐妈不依不饶喋喋不休之下,他终于爆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皱着眉头,不怒自威:“行了!徐岩,你带乔夕颜回家去吧!近期少在公共场合出现了!”
乔夕颜一见徐父的态度,顿时也有些慌张了,徐父一贯疼她,她不想和徐父也僵了。赶紧开口解释:“爸爸……”
她还没说话,徐父已经不耐的打断了她:“行了,别说了,都回去吧,我头疼。”
乔夕颜沮丧的看着徐父出了饭厅,上了楼,徐妈站了一会儿,也气呼呼的跟着徐父上了楼。
徐岩和乔爸低语了几句,带着乔夕颜和乔爸一起离开了。
很显然,这事完全不欢而散,不仅没解决,反倒更严重了,乔夕颜觉得懊恼极了。
乔爸喝了点酒,徐岩先把乔爸送回家才带乔夕颜回家。乔爸下车以后,车里的气氛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冷凝。徐岩脸色不好看,乔夕颜想解释,却又不太敢。徐岩开车的时候很不喜欢别人吵他。
回家后,徐岩也没和乔夕颜说什么,拿了衣服径自进了浴室,浴室的灯亮起,不一会儿就听水声哗哗的。徐岩的沉默让乔夕颜有点不知所措,她踌躇的站在门口。良久,她听到水声停止了,抿着唇想了想,整个人过去,靠在门上,平静的开始叙说:“杜维钧就上次我进警局认识的那个片警,我不知道他背景这么大,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上次他出任务我帮了他一点小忙,他请我吃了个饭,其实不是很熟,照片那事纯粹是个误会。那天……那天我喝醉了……我喝酒确实不对,可是我真的是很难受才会喝的。”她一一解释,却觉得每一样都解释的不到位。
乔夕颜的头在门上磕了两下,憋了半天才说:“我做事没什么脑子,希望你能原谅我……”
乔夕颜平常伶牙俐齿的,可是到了节骨眼上却是无比词穷,她说了半天还是说不到重点,但她的意思也表达的差不多了,徐岩那么聪明,他能懂吧?是吧?
而与此同时,浴室门内,徐岩就站在门边不远,他没有回答乔夕颜,但乔夕颜的话他是一字不漏清清楚楚的都听了进去。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听到乔夕颜和那男人去开房的消息都没有今天妈妈说他们单独去吃饭来的生气。
他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湿漉漉的面孔,狼狈得如同吃了败仗的士兵。
婚姻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从来没有真正的胜利者,每个人都在战争中失守家园,最后被陌生的情感殖民占领,甚至改头换面,他徐岩也不能例外。
对乔夕颜,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同钻入一截瓶颈,上不去,下不来。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换上了平常的表情,拉开门,不期然和乔夕颜面对面。
乔夕颜也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她瞪着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怯生生的看着他,良久才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洗完啦?”
“嗯。”徐岩表情很平常:“你怎么站在这?”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
“什么话?”
乔夕颜眨巴着眼睛:“你今天没生气?”
“生什么气?”
“……没事。”
徐岩揉了揉乔夕颜的头发,无可奈何的说:“我明天要出差,去一趟的德国,这段时间你别再给我惹事了,好吗?”
徐岩的声音很温柔,乔夕颜仿佛受了蛊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他们这算和好了吗?乔夕颜有点迷糊了。
快一个月不见的杜维钧在事情白热化的时候突然消失,他再出现的时候,网上的风波已经平息的差不多了。那位雷令风行的秦部长比乔夕颜想象中更能干更有手段。
杜维钧约乔夕颜见面,乔夕颜犹豫了一下还是赴约了。他约她喝茶,并且很尽责的到家里接她。
夕阳如火,在天空中尽情的燃烧,整座城市像被包围在一个巨大的橙色火团里,色彩反差很大。
他们约的茶室离乔夕颜家并不远,杜维钧认识老板,给了他们一间很安全又很清静的包厢。包厢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当代名家的丹青水墨,一看就是爱画之人,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藤编的吊椅,桌几,桌上用以装饰的文房四宝,每一个细节都显示出店内独特的情调。光线微暗,镂空的窗户将外面的阳光全然引入,将古朴的装饰装点的更具岁月感,让人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的错觉。
乔夕颜点了最常见的普洱,等待上茶的空档,她仔细的观察着杜维钧。诚然,他近来过得也不算好,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有点空无。
“不好意思,给你引来了麻烦。”杜维钧开口道歉。
乔夕颜笑了笑:“是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把我带酒店去,我就要在外面过夜了。”
杜维钧抬眼看了她一眼,“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完全不知情,我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