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初年,有一个来自大不列颠名叫伍德的洋道士来中国传教。伍德还不到三十岁,拥有高大结实的身躯,英挺锐利的五官,帅气逼人,力旺盛,但并未娶亲,发誓要将基督教传遍中国每一个角落,上到蒙晋,下到两广,都有过他的足迹。
可惜中国泱泱大国,佛教、道教一统天下,对这种外来宗教毫无感觉,伍德游说了大半个中国,也就百人信了基督,这却让伍德传教的信念更加坚定,誓死不罢休。
当时中国国内非常闭塞,伍德所到之处,引得万人围观与称叹,一方面害怕这个所谓金发蓝眼的鬼怪吃掉心肝,但另一方面却赞叹这个鬼子长的确实很漂亮。
这一天,伍德来到了江西某个小村落,人们被伍德的长相吓得四处逃窜,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与之攀谈。到了下午,也没有一个人家愿意让他住进去,甚至在家门口贴满了符咒,居然有人拿着一桶狗血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好像是说只要他敢上前一步,这一桶狗血就会泼了他。
伍德哭笑不得,但又不愿放弃这所村落,只能打算跑到郊外寻找一所庙宇安身,明日再回县城,请县衙的人来游说游说。
找了大概半个小时,也没有找到一处安身之所,伍德有些气馁,天空霾,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下雨,冷之感环绕伍德周身,他又歇息了一阵,打算再走一阵,实在不行,就自己在这荒郊野外烧火野营吧。
又往深处走了五里,还是没有任何人烟,郊外万籁寂静,听不见一只鸟在叫,只能细微地听见风吹落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伍德又向前走了几步,忽然间眼界开阔,竟到了一片桃树林。
现在正值三月,桃树尽开,漫天遍野慢慢全是粉红色的桃花花瓣,伍德只觉心情大好,竟忍不住伸出手揪了一朵花,放在鼻下嗅了半天。
突然间,伍德眼尖地发现远处一颗桃花树下出现了一个青衣男子,青衣男子较矮,目测来看只到伍德肩膀处,只见他静静地矗立在一旁,单手扶着桃树直直地看着伍德,一言不发。
伍德一愣,没想到这等深山野岭也能遇见美人,说不定这片桃树林还是私人领地,向前走了几步,便想用蹩脚的中文解释道:“对不起……这里?”
青衣人愣愣地看着伍德,也慢慢向伍德走了几步。
伍德以为自己的容貌吓到了这个娇小漂亮似女人般的中国人,连忙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他也不敢说话,就怕开口说的英文被这些人误认为是咒语,又细细看了一阵,发现这个青衣公子并没有留着清朝男人的月亮门,一头长发,发丝黝黑,并没有带任何的头饰,一身魏晋风格的长衫,显得俊逸不凡,那青衣公子愣愣地上下打量了伍德半天,半响后才细细地问:
这一口纯正的英语霎时让伍德感动不已,大步走了过去,刚想拍肩膀,但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也学中国人一样弓腰拱手:“这位先生,你认识我?”
青衣人抿着嘴角微微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微笑,上下打量了一下伍德的穿着,立马笑了出来,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满是戏谑之意:“没想到几百年不见,你倒生到了其他国度?”
伍德对中国话一知半解,压没听懂这青衣人说了什么,还以为这人只会一句话,不免大失所望,但转念一想,总觉得不对,既然这人知道自己叫伍德,为什么还要说中文,皱着眉便想开口询问,青衣人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似鬼魅般一下子飘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伍德的手腕,另一只手勾住伍德的腰,抬头就吻了下去。
伍德有生之年本没有近过女色,自渎也没有几次,被这青衣公子冰冷的唇吻下去,只觉下腹一种异样感觉缓缓升起,连忙挣脱出来,慌张地用手背捂住嘴,瞪大了眼睛询问道:“你要做什么?”
这一开口让伍德自己都吓了一跳,竟然能说中文。
青衣人一笑,双眼熠熠生光,狎昵般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咂着嘴称赞道:“还是原来的味道,不错。”
伍德皱了一下眉,虽然能听懂眼前之人究竟在说什么,可一点也不懂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压住心中的怒气,询问道:“你认识我?”
青衣人双眸中浮现着戏谑的神采,微微抖了抖袍袖:“怎么,你忘了我不成?”
伍德摇摇头,诚实地说:“我一点都不认识你。”
青衣人微微叹了一声,拉着伍德的手,便向一颗桃树下走去:“来来来,这么多年不见你,今天终于碰见了,可要好好庆祝。”
伍德只感觉青衣人的手越来越冰凉,似被一块冰块握住,反地就想挣脱,哪知却丝毫挣脱不出,无奈地被青衣人拉到了桃树下的小桌前,强制地按他坐下后,青衣人就举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酒杯笑眼弯弯道:“来,王太医,我们来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