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弹指而过。
天河城水陆法会这天当真是张灯结彩,人声鼎沸。
漾波国国力远不比大梁王朝能让四方蛮夷诸服那般鼎盛,不过因为癸水剑宗就在天河城附近,作为苍龙界四大剑宗其名头也是让漾波国沾了不少光。
苏星就坐在一家酒楼二楼上,俯看着天河城通往皇宫主街的疯狂盛况,在他身旁,两位俏丽的美娇娘坐在两端,一个英气逼人,一个媚色流转;林英眉和吴心解也没有进入星胎,水陆法会这种热闹的事儿待在星胎就太无聊了。
经过古墓一事,苏星也想明白了,梁山大陆众人都潜意识认为降星者不能和两名星将签约,双美在侧,他们也不会想到两名星将同时侍奉。
从正门陆续走进一批批的方士异人,有的身着华彩服装,器宇轩昂阔步走着;有的风尘仆仆,漫不经心,似醒非醒一般神魂游外的前行,当然还少不了正坐蒲团上,被人拥簇一团抬着前行的人;除了这些来庆贺水陆法会的异人方士,漾波国盛气凌人的铁甲金骑和着锦绣宫装,玲珑曼妙的女眷也十分抢眼。
苏星星力已经踏入了星云修士行列,星力和星尘比是跃了一大步,星力无时不刻凝聚在双瞳,便能看到周围人身上朦胧模糊的灵光。这些赶来的番域方士没有一个能入得法眼,只能算是入门的星者,连星尘期都屈指可数。
“和大梁王朝的“紫气东来”比起来,漾波国的“水陆法会”实在是不怎么气派嘛。”吴心解失望的说道。
“大梁是第一王朝,这两个怎么比得。”苏星摇头,这些天他也恶补了一番梁山大陆历史,也知道紫气东来是什么。
苏星环视了二楼,在场的大多都是星者,每个人都神情悠闲的看着法会游行,对于星者来说,水陆法会真正吸引人的是癸水神雷,而这种俗世的活动只能算是闲暇之余的乐子。
酒楼里谈的正欢,一伙人这时蹬蹬上了楼,所有交谈的声音立刻就少了。
来者是五男两女,身着一件白色打底绣水蓝纹边法袍,背负一把湖蓝色佩剑,走起来路来器宇轩昂,法袍有一朵癸水剑的符号,赫然就是癸水剑宗的弟子。
最让人在意的是一名女孩,和白蓝法袍截然不同,穿着一件淡雅长衫,腰系流苏短裙,表情清秀可人。她站在一名男子身旁,一股漫不经心的神态格格不入,再看到苏星那桌时眼里才露出了一丝困惑。
她这幅打扮和神态很容易就人联想到星将上面。
癸水剑宗的人往这里扫了一眼,坐在了一个空位上。
“这次水陆法会很热闹嘛,仲麟师兄看来对手不少啊。”
“师弟这是什么话,这些修士又怎么可能是仲麟师兄的对手。”
“哼哼,他们最好有自知之明!”
几个癸水子弟肆无忌惮的谈起来,浑然不把周围的修士放在眼里;其他人也没吭声,天河城癸水剑宗的地盘,就连癸水神雷都是剑宗独门功法,这些癸水剑宗弟子谁敢得罪,而且那个带头的男子显然还是一名降星者就更不想招惹了,谁都知道一旦剑宗门派出现降星者那绝对是当做皇帝般待遇的人物啊。
不过他们不敢言,有人则不在乎。
“仲麟道友好生威风啊,就这么带着星将出来,了不起,了不起!”
国字脸的魁梧大汉哈哈笑道,穿着一袭亚麻色的长袍,肌肉发达,坐在他一桌的还有几名男女都是同样打扮,一个个神色淡然。
“原来是武道友!难道天河剑派也想打癸水神雷的主意?”仲麟喝着茶,不屑道。
“嘿嘿,拿来玩玩不可以吗?”武修士豁达的大笑,眼中的阴沉却比谁来的更加猛烈,“陈仲麟,武某劝你还是不要去葵龙的好,就算是癸水剑宗的得意门生都难保安全,要是你死在里面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句话武道友还请好自斟酌下吧。”陈仲麟悠悠的说,随之指尖一摄,杯子里的酒水化做一道水箭骤然射去。
武修士冷笑,手指一弹,一道水球同样摄了过去。
两道水球相撞融合在一起,星者的星力在两个微不足道的水球中暗暗斗法。
武修士眼看有些吃力,一运劲,交缠在一起的水球就轰然炸开。
陈仲麟仍然慢悠悠的不假颜色,武修士哈哈笑道:“不愧是癸水剑宗第一门生,签下了星将果然了不得,才短短三年而已,修为就到达了星云后期,武某佩服。”
星云后期?
酒楼里其他修士听了倒抽了一口冷气。
对两个大派斗法的苏星正看得饶有兴趣,见其他修士惊骇的神情有些不解,星云后期而已?这种修为远不算什么吧?
“公子啊,为了契约一致,当斗星开始之后出现的星者才可能签下星将呢。”吴心解小声的解释:“现在才斗星第三年,能练到星云后期那算是很厉害了,看来他说的没错,这个陈仲麟是癸水剑宗特意培养的降星者呢。”
苏星了然,这么说来,才三个月他就到达星云期在别人眼里恐怕就是怪物级了。
癸水剑宗和天河剑派两方你一言我一语暗斗起来,这两派结恨也算源远流长,癸水剑宗坐落在的天山,恰好曾经就是天河剑派的地方,后来癸水剑宗崛起,天河剑派才不得已拱手相让,把门派搬到了天河下游;最近天河剑派是出了一名天才级的修士,据说在短短十年之内晋升为了星河修士,二十年之内已经要突破到星海在苍龙界享有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