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剪瞳见他想事情入神,苦着脸说:“沈暮言,怎么办啊?万一真的怀上了……”
“那就生下来,他有疼他的父母有爱的家庭,生下来,我会陪着他一起长大,瞳瞳。:”沈暮言打横一个公主抱将她抱起来,声音里全是掩饰不住的喜悦,“瞳瞳,我爱他,我爱你。”
苏剪瞳害羞地说:“放我下来,被长辈看到好丢人啊。”
却抱着他的脖子贪恋着他怀里的气息,“而且,还不确定呢,咱们在这里,也没法检查。”
“不确定也要当确定了一样的保护,现在咱们这林子里可多了一种动物了。”沈暮言吻着她的鼻尖。
“什么动物啊?”苏剪瞳好奇地问,眸光亮闪闪地看着他。
“熊猫啊。”沈暮言笑道,“国宝级保护动物。”
苏剪瞳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嗔道:“敢情不怀孕的时候就不是受保护的动物了啊?”
“什么时候都是小熊猫。还是小花猫……”沈暮言为她擦拭掉脸上的污渍。
两个人靠在一起,变成了背对背的姿势,坐在草地上看小动物在林家穿梭来往,没的有的说一堆话。大多数时候是苏剪瞳话多,沈暮言话少,温馨和睦的气息在空气里流动,两人的默契和对彼此的真心,就像已经历练过千年,且能再历练千年。
此后的日子就过得很快了,王孟经验老道,跟着猎户学了二十多年的狩猎知识和认识大山的知识,又独自在这里居住了十几年,四十多年的居住在大山的生涯,吃穿住行方面,他都能指引两人。确定好回程的日期,三人储备好食物和清水,一些常用的药材,护着苏剪瞳一路朝大山外进发。
因为担心苏剪瞳怀孕,所以王孟和沈暮言当真是千方百计的尽量保护她,但是野外求生艰难,她免不了还是受了许多苦楚,只能咬牙坚持着,不想成为他们俩人的负担。
走了不知道多少天,所幸一路有惊无险,终于看到了王孟所说的那个小小的猎户村,幸而村里十几户人家当中,最靠近村外的小卖部里,有一台一个月都很难响一声的座机,看到这现代化的通讯工具,沈暮言和苏剪瞳的心都颤了。
电话打给了沈天白和何知闻,知道他们的人已经在这四处到处找着,很快就能过来。没有多久就听到汽车的声音,看到熟悉的越野车车身,苏剪瞳眼泪夺眶,心内全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她冲过去的时候,沈天白抱住她,赶紧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替换了她身上那件沈暮言破烂得不成样子的外套和一张不晓得什么动物的皮毛做成的披肩。再看沈暮言身上,也野人似的,披着皮毛,内里却是一件已经快成条状的衬衣。何知闻只是过来,抓住沈暮言的手,给了沈暮言半个拥抱,男人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这样简单无需太多的言语。
几个人相顾无言,经历过太多的事情,语言反而显得苍白无力。
沈天白带着苏剪瞳要上车,苏剪瞳突然回身说:“爷爷还没来呢。”
“爷爷,爷爷!”苏剪瞳叫了几声。
只见王孟从家里出来,一身猎户打扮,精干十足,完全看不出年纪。沈家的人和王家的人长相略有点像,也不知道是苏剪瞳接触两家的人多了还是真的是这样,苏剪瞳觉得两家的人差别不太大,都是高个长腿,俊朗好看,略有的差别就是沈家的人五官更偏深邃,以沈暮言为代表,王家的人更加温和,以沈天白为代表。
她一看王孟走出来,就觉得沈天白和王孟身上说不出的想象感十分强烈,细看眉眼倒是不像,但是两人身上散发来的某种东西,让人不能轻易忽略他们之间的关系。
沈天白也愣怔了一下,握住车门把手的手一下子僵在原地,王孟已经走近了,苏剪瞳甜甜地叫了一声:“爷爷!”
王孟看了看沈天白,没有表现出多么强烈的感情,淡淡地说:“这就是萝拉和我的儿子,天白?”
沈天白的嗓音一下就哽住了:“你……你是……”
“上车吧!”王孟的声音经历过时间和野外的沧桑的洗礼,是粗声重气的嘶哑。
沈天白也不是拘泥的人,马上依言上车。
在车里,苏剪瞳跟沈天白解释了别后的种种和王孟的各种事情,她嗓音清冽,语调好听,车里坐的,又全是她在乎的人和在乎她的人,不免就听得一车里全是她快乐的声音在回荡。王孟低垂了眸子假寐,唇角带着笑意。
猎户村所在的地方,虽已不是在深山,但是离外面的世界,依然还是遥远,开车要开将近两天才能到邻市。
苏剪瞳讲完,困得受不住,在这样安心的范围内,自然而然就攀在沈天白的肩头睡着了。越野车宽敞无比,沈暮言腾出位置让她躺得睡着舒服一点,又将毛毯拿来细心替她盖上,才让她枕着他的腿,又哄着她入睡。
几个男人,才开始说正事。
沈天白轻声说:“暮言,接到你出事前打给我的电话,这两个月,你和沈老先生遇害的事情,我已经全部彻查了一遍,印证了之前你的猜想和……”
他看了一眼王孟,发觉王孟对苏剪瞳不错,对他态度不冷不热,这陌生的一声“爸爸”实在说不出口,想了想才接着说,“和父亲所说的话,知道是方家的人和齐家的人生怕多年前的事情曝光,影响他们现在的生意,所以才出手的。齐家和方家因为已经上市,所以爆出这样的事情来对股票一定会有非常大的影响。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