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很可惜,温雨瓷很显然是个例外。
温雨瓷气的想掀桌,正在这时,手机响了。
她压下心里的怒气,接通手机。
“瓷瓷,在家吗?”顾少修的声音如春日一场细雨,一点点浇灭她心头熊熊燃烧的火。
她轻舒了口气,“没有,我在灵兰咖啡店。”
“回来吧,我买了海鲜粥,很好喝,还是热的。”
“嗯,好。”挂断电话,温雨瓷已经心平气和。
君子不和狼置气。
何况还是只心狠手辣嘴巴恶毒的白眼狼!
她收起手机,看也不看楚冠爵,径自对司徒灵兰说:“灵兰,我回去了,你去忙吧,我改天再来。”
司徒灵兰点头:“路上小心。”
温雨瓷转身往外走,楚冠爵看着她的背影,懒懒的说:“顾少修的电话?”
温雨瓷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楚冠爵轻笑:“我们家小公主就是不同凡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抱上好大一棵树,只是你真了解他?他的底细,你又知道多少呢。”
温雨瓷脚步顿了下。
她不知道多少。
她只知道他叫顾少修,有一个爱他逾命的外公,他外公的家族在京城很有势力,但始终没弄懂,那么有背景的他,为什么甘愿在倾城珠宝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总裁助理。
楚冠爵呵笑,“宝贝儿,难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我们几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你,却始终不敢动手明抢?顾少修到底有多厉害,他是不是连他的老底都兜给了你?你觉得他真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温雅无害?”
温雨瓷终于停下了脚步。
“你们见面第二天,他就和你领了结婚证,你觉得他看上了你什么?我们是居心不|良,但最起码除了你的脸蛋儿,我们爱的还有你的人,他呢?除了你的脸蛋儿身材你年轻的身体,你觉得他还能看上你什么?你觉得他温柔体贴,雍容贵气是吧?你如果现在还有智商这种东西,就该去京城高干圈儿打听打听顾少修的名字……”楚冠爵缓缓走过去,撩|拨了下她的头发,“宝贝儿,看好自己的心,不然等哪天他玩儿够了,你会发现,他手起刀落时,比谁都狠!”
温雨瓷僵立了会儿,头也不回的离去。
顾少修给温雨瓷打完电话,拎着粥走进客厅。
谢云璟坐在沙发上抓着一瓶红酒牛饮,12°的红酒仰着脖子像白开水一样往嘴巴里灌。
顾少修在他身前停住脚步,凉飕飕的看着他。
他将酒瓶往背后一藏,赔笑:“修哥,回来了。”
顾少修微微弯腰,将粥放在茶几上,“怎么了?”
谢云璟五官皱成一团,烦躁的抓抓头发,“别提了,上回和狐狸他们去昌黎玩儿,见那儿的酒庄真不错,头脑一热给自己弄了个最大的……”
他将藏在背后的红酒掏出来,愁眉苦脸的灌了一口,用指节使劲儿敲了敲瓶身,“尼玛被它坑死了,那哪儿是什么酒庄,简直就是无底洞,三天两头问我要钱,张嘴就是几百万,以为我是印钞机呢?”
顾少修在他身边坐下,松了松领口,“酒庄十年前都是投资,十年后才会盈利,这是常识,你没做市场调研?”
“调什么研?修哥,你没看昌黎那地儿多美!人间天堂一样,站在一大片葡萄地边上,一眼看不到尽头,”谢云璟眉飞色舞,眼睛贼亮,“站那块儿才觉得自己是地主,景城最大的地产开发商算什么?弱爆了!你是没看见,你要是看见肯定也得头脑发热,像我一样先弄它一个再说!”
“嗯,我可以随便弄,”顾少修极淡定的飞刀:“因为我比你钱多。”
“老大你就是这一点最不可爱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谢云璟飞起来的眉毛塌了,又皱紧五官灌酒,“谁知道那玩意这么烧钱,早知道弄个小的过过瘾就好了,一弄弄了个最大的,这下要玩不转了。”
顾少修掏出钱夹,取出一张卡放在茶几上,“不够的钱从这张卡上转,我会让华为跟进,专门建个账户。”
其实谢云璟知道如果他说出来,顾少修肯定会帮他,不能眼见他被困死也不拉一把,但别看他平日里嘻嘻哈哈,自尊心其实蛮强的,但凡能转的开,他也不会将这些烂事搬出来给顾少修添乱。
这会儿实在是山穷水尽没咒儿念了,那个无底洞挖的太深,他的钱大部分都投在景城房地产这边,周转资金全本就不多,这下几乎将他全部身家填了进去。
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第一次想正经八百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还是离不开顾少修的支持。
他知道顾少修投资一向很稳,企划调查市场调研什么的,都是一整套流程后才会拍板,他这酒庄什么都没弄过,凭着一腔热情说干就干了,是赔是赚他也没个底。
想了会儿,他将银行卡推还给顾少修,“算了,这洞太深,一时半会儿填不满,我打算把它处理掉,能卖多少算多少,好过没完没了的往里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