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李睿就拿到了傅紫萱的信。
捏着手里厚厚的一封信,嘴角直往上翘。把书房里伺候笔墨的两个小厮全撵了出去。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乐滋滋地看信,一字一句地盯着看,生怕错过了什么,那嘴巴都快咧到耳g了。
若是被跟在身边的护卫看到,没准眼珠子都能瞪出来,这哪里是他们的主子,一定是别人假冒的,一定是的。
没一会,守在书房外的两个随从就听到主子叫他们去提溜大壮过来。
两人相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一人还是很快跑步去了。半柱香不到,就看到大壮气喘吁吁跑过来了。
那大壮本待在书房门口把气喘匀了再进去,就听到李睿在里面大吼:“还不快滚进来!屁股又痒了是吧!”
门口两个护卫抖了一抖,一脸同情地看了看同样吓得抖了两把的大壮一眼,丢了个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就推了他进去了。
那两个护卫还怕被波及到,脚步还往外挪了又挪。没一会,果然就听到里面又是喊又是叫的,还听到有东西砸到r上又掉到地上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脚步又往外挪了挪。
又过了一会,才听到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两人齐齐望过去,就看到大壮一脸神清气爽地走出来,哪有一点挨打的沮丧?不仅如此,还诡异地笑着,嘴巴都合不拢。
两个护卫好奇不已,本想拉住他问一下的,哪料到那大块头一出书房门就飞快地跑了,一路跑还一路笑出声。
两人更是好奇,偷偷抻头往没关严的门缝里看进去,就看见自家主子捏着一封信嘴角上扬心情极好的模样,捧着信那如珠似宝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偷了来看看是何人写的书信竟让主子一扫多日的y霾。
再看过去,就发现主子极小心地把手中的书信叠好放在一旁·竟自己磨起墨来。
护卫甲就说道:“主子,属下叫人来帮你磨墨?”
“不必,把门关上。”
“是。”
护卫乙看了护卫甲一眼,问道:“刚才主子是在笑?”
“嗯·你没看错。”
两个护卫又对视了一眼。心中纳罕,也不知何方高人,竟让大半个月来黑着个脸,话都懒得说上一句的主子,笑得那般开心。这段时间主子诸事不顺,天天拉着个黑脸,下面的人也过得小心翼翼地·走路都不敢出声,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第三天傍晚,黄昏时分,家家炊烟起,户户饭菜香,飞儿在这时候回来了。
还好傅天河家修在村子的外围,也没个人见到冲天下来的大鸟,不然定会引人围观一番。
傅紫萱看过信。便让王直去请傅天湖一家过来吃饭。
不一会·文氏和傅天湖就领着三个孩子过来了,还把自家做好的饭菜都端来了。
一见到傅紫萱就问道:“是不是有消息了?这两天竟像是过了好久一般。”
顿了顿又说道:“原本是想在家吃完再过来的。又有些等不及,你可不要笑话三伯母心急·这儿女的亲事啊,真真是能把人的心c碎了,将来等你当了娘就明白了。”
傅紫萱笑了笑,看着这一家人除了傅天湖,人人手上端着菜。
傅紫柏手里还捧着一个大大的饭盆,装着大白米饭。她娘一说完他就接口说道:“我娘还让我捧着饭来,幸好一路上没遇到个人,不然人还不得笑话四叔啊?”一脸的不满。
文氏瞪了他一眼:“你四叔自然是不缺这个饭的,只是我们都做好饭了,不吃不浪费了?而且你四叔这边还要重新准备·费那事干嘛?咱家做都做了,这天这么热,明天不馊了?让你捧个饭你还叨叨了一路。”
傅紫萱和陈氏等人听了都笑了起来,陈氏笑着说道:“就是重新做也不是什么费事的功夫,顶多多等一会罢了。这人多,也快。你倒是巴巴捧了菜啊饭的穿了大半个村子过来。”
边说着边笑眯眯地让丫头把母子几个手中的饭菜接了过去·就领着她们到堂屋去了。
傅紫兰偷偷地看了傅紫萱一眼,傅紫萱就笑着对她眨了眨眼,把傅紫兰惹了个脸红耳赤,忙跟着她娘的后面去了,不过心里莫名就松了口气。
一家人吃过晚饭,一个不落地在坐在堂屋里面。人人都带着期盼的眼神望着傅紫萱,连最小的紫辰都知道大家是在等着听紫兰堂姐的婚事,连功夫也不练了,巴巴地也过来听。
他也很想知道结果呢,当初去镇上砸张家的铺子,他可是砸得凶着呢。要是堂姐又有了堂姐夫,而且听娘说比那张家的还要好,或真是这样那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再去那个铺子好好羞羞他们。
傅紫萱看了堂屋里家人一眼,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支镶了珠翠的金步摇递给傅紫兰,说道:“因为飞儿带东西不方便,所以这步摇是放在竹筒里送过来的,也没个好的盒子装,大壮让你不要嫌弃。这步摇可是用他攒了好久的钱才买来了。说算是个信物。”
看着紫兰把步摇接了过去,就紧紧拽着手里脸色通红地坐了下来。
笑了笑,又把一张庚贴递给傅天湖,说道:“这是大壮的庚贴。他现在还在主子身边做事,不好亲自过来,说等他立了功就跟主子请假,再带了媒婆过来,不会委屈了紫兰的。这婚事在他主子那边已是报了备,只要我们这边满意了,便算是订下来了。”
顿了顿又说道:“他在信中还说了,紫兰的庚贴不必急着给他,等的个铜板都没给自己留着。还好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