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紫萱听了颇为耐心地讲解。【叶*子】【悠*悠】只是这几个女人犹自不放心,还让傅紫萱写下文书,保他们万一种不出粮得让他们有饭吃。
傅紫萱朝着底下的那三个女人看了一眼,说道:“我不会写这种文书。也自是没那个空去县衙公证。信得过我的,就跟着我一道种新粮,收粮时自是有你们的好处。信不过我的,那也没办法。我说过,这个庄子我全部都用来种新粮。”
有一个高高壮壮的女人顿时激动地跳出来,对着傅紫萱直喷口水:“傅公子这未免有些霸道。你让我们种新粮,谁又知道那新粮能不能种出粮食来。再说我们去年就勒紧裤腰带把粮种省出来了,你现在却说不用了!”
“万一我们把备下的粮种卖了换钱,到收粮时不见一粒粮食,你又拍拍屁股跑了,我们这些人可要怎么活,一家老小沿街乞讨吗?还是傅公子要接了我们去养活?”
言词激烈,声音又尖又亮,振得傅紫萱耳膜嗡嗡作响。
傅紫萱也不说话,只不紧不慢端起茶杯喝起茶来,掀了盖碗拨了拨茶叶,又轻轻吹了吹,这才凑到嘴边细细品起来,茶叶的淡淡清香自也是扑鼻而来。
那女人见状正待再说,齐得贵就说道:“稍安勿燥,这傅公子买了田也不是拿来玩水飘的,没人钱多往里砸不是。只有你们有粮收了,傅公子也才有进项。”
那女人听了又往前迈了一步说道:“傅公子买得起这么大庄子,家里自是有老底的,可怜我们这些人还指着地里那些出产活命呢。再时你要不管我们。我们又找谁哭去?所以这个文书必须签!”
那齐得贵又说了一番,那女人还是坚持要傅紫萱签保证文书。齐得贵见说不通,有些头痛地望向傅紫萱。
]这才对着焦急等口信的众人说道:“你们也听我说过了,新粮的价钱比你们往常种的要高出好几倍价钱,到时。卖粮得的钱是你们以往种好几季的。家里到时也可以攒钱盖房,给儿子娶媳妇,给女儿也备得起嫁妆,家境也可得到些改变……”
“傅公子现在话说得好听,谁又知道以后的事呢?好话谁都会说。我们也没别的要求,就是要求傅公子给我们签个文书,保证新粮打不下来。我们有饭吃就行。”那女人不等傅紫萱说完又急吼吼地说了这一番话。
傅紫萱朝她那看了一眼,那女人也不怵,瞪大双眼回望过来。傅紫萱觉得有些错愕,这乡下的穷苦农户对着穿戴不俗的有钱老爷公子都有着一种敬畏感,这像下人对主子有一种天然的奴x一样。这女人倒是特别。难道有什么倚仗?
她旁边有位中年男子见状拉了拉她的衣袖,被她一把甩开了。
底下众人听了她这一番话又嗡嗡地议论起来。傅紫萱也不接话,只往后靠在椅背上,两手搭着扶手,目视着底下这一大群人。
这处庄子的庄头就凑过来,在傅紫萱的耳边说道:“那女人夫家姓吴,她家儿子叫狗蛋,往常大家只叫她狗蛋她娘。刚才拉她的是她男人,她男人在家里是说不上话的。凡事都是狗蛋娘在做主。”
傅紫萱听了点了点头。看刚才那一幕,也知道她家男人被她捏得死死的。
傅紫萱又问旁边那两个女人是谁。那庄头又低下头说道:“那个年纪小一些的是她的妹子,男人姓伍,往常叫她伍家娘子或是伍家的。旁边年纪大些的是狗蛋的邻居叫田婆子。这三个女人平时倒能聊得来,家里也是这三个女人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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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蛋娘没得到傅紫萱回复。又大声问道:“傅公子,你倒是给句话,行还是不行?这家里也都有活计呢,可不是像傅公子这样有人伺候坐着等就有饭吃的。”
傅紫萱对着她扬了扬嘴角笑了,说道:“狗蛋她娘,你要是有事可以先行回去,让你家男人留在此处即可。”
那女人听了可不干了:“他能顶个屁用。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我不在这盯着,搞不好我们家就要一起往街上行乞去了。”
那狗蛋他爹听了自家婆娘当众说了这一番话,臊得脸通红通红的,望着她婆娘,想说什么又不敢的样子,嘴巴只是急得一张一合甚是喜感。
底下众人瞧着也是笑出声来,纷纷打趣狗蛋的爹。那男人脸上越发红了。
傅紫萱觉得这男人也太软了些,被自家婆娘当众拿捏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