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渔忽然觉得心烦意乱,手里转动的中性笔忽然停下,然后被拍在书桌上,她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转身出门。
走到一楼厨房,姜寒渔目标明确,径直朝着冰箱走去,拉开,拿出里面的凉水,拧开瓶盖仰头咕噜咕噜猛地灌了好几口。在这十一月的初冬里,丝毫没感觉到凉意一般。
重新回到楼上时,姜寒渔这才觉得心里那股莫名的火气降了些。
第二天早上,姜寒渔没能被闹钟叫醒。当司念下楼时,才发现餐桌上没有姜寒渔的身影。
“徐姨,姜寒渔都已经走了吗?”司念看见在前面忙碌的徐然开口说,这瞬间她明确地感觉到心里有点难受,难道姜寒渔已经不想跟自己一块儿上学先行离开了?
徐然听见她这话就笑了,“她啊,你怎么觉得寒渔是那么勤奋的人?这时候,估计是睡过头了,你去楼上看看,估计还在闷头大睡呢!”
司念一愣,好像这样的情况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姜寒渔,是还没有起来吗?想到昨晚后者那么晚才回来,司念觉得这时候即便听见姜寒渔没有主动弃她而去也没觉得心里有一点舒坦,反倒是更难受了。周末姜寒渔出门后换了一身衣服回来,而昨晚,姜寒渔的身上带着浓郁的不属于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的香水味。
“小念怎么了”徐然抬头,伸手拉住了司念的胳膊,眼神颇是担忧。
司念回过神来,浅笑,“没有,估计是早上起来有点低血糖。那我现在先上去看看她起来没,等会儿再晚一点可要迟到了。”
司念三两步上楼,她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但又不觉得自己有立场询问姜寒渔,只好藏在心里。而现在,那些没有被解开的秘密就像是被浸湿的棉花一样,塞在她胸口,觉得啊,又闷,又沉,呼吸不上来。
如今,司念站在三楼最里间的屋子跟前,将手放在那小巧的门把手上,轻轻地旋转开。
房间里还很昏暗,墨蓝色的窗帘将外面的阳光遮挡的严严实实,拼死拦住每一丝光线。司念随手关上门,轻手轻脚地朝着还躺在床上似乎在熟睡的女子跟前走去。
站在床头,司念想,这可真有意思,昨天晚上,姜寒渔就是这样站在自己床前,而现在,她们似乎调换了角色,换做是她站在姜寒渔的床头了。司念蹲下-身,想唤醒姜寒渔,却刚伸手推了推后者的肩头,就见身下的人猛然睁开眼。下一瞬间,天旋地转,她被姜寒渔拉上床,按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