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心她,她总不好不礼尚往来,一时想不了其余的话,她只好万金油了一句,不要喝太多的酒。
谁知闻言他微微一笑,低声道:“我会早些回屋的。”
啥?
虽然结婚了那啥啥挺正常的,但加了这么一句,听着好像她有点饥渴似的。晏蓉瞠目结舌,可惜不等她解释描补,他已经带笑转身,大步出门了。
被撩了一把。
晏蓉愤愤不平,不过她没空纠结太多,又饿一个白天的她饥肠辘辘,赶紧命人传膳食,她加紧速度卸下头冠婚服,又洗干净脸上妆容。
优雅而不失速度地吃了七八分饱,她依依不舍搁下银箸,其实她觉得自己还能吃,但强大的理智把她拉回来了。
“阿媪,备水沐浴吧。”
别看今儿天冷,她折腾了一整天还穿得这么厚重,头上还顶着可能有七八斤中的头冠,腰酸颈疼,还出过汗,不洗洗她不舒坦。
霍家配过来的仆役,晏蓉还没空去了解,反正她这正房能进屋侍候的只有自己的陪嫁侍女,都是用惯的,一声令下,香汤很快就准备好了。
晏蓉稍稍消了食,入了浴房宽衣解带。直到这个时候,今夜将和新婚夫君敦伦的事,她才清晰起来。
她发现自己事到临头,还是有些紧张的。
只是结了婚,这就属于夫妻义务了,况且霍珩身材相貌一等一,又洁身自好,没啥吃亏的。
这么想了两遍感觉好点,晏蓉浸入热水中,舒服得她险些叹慰一声,索性不想了。
泡了差不多两刻钟,泡得她疲劳尽消,骨头都酥了,这才在申媪的连声催促下站起来,跨出浴桶。
擦干身上的水渍,申媪照例替她搽香膏,不知是不是晏蓉的错觉,乳母今天搽得格外仔细。
她其实也不是不知道乳母想什么的,想起今晚要干的事,她忍不住瞄了黄铜镜的少女。
削肩细腰,身姿婀娜,肌肤莹润,在昏黄的烛光下似乎会发光一样,修长的一双腿,浑身上下无一丝赘肉,偏胸.脯鼓鼓,臀部挺翘,体态玲珑。
晏蓉感叹,果然是十八.九,花苞初绽的年华。
她其实还是有些紧张,毕竟两辈子第一次,谁知不等她自我调节一番,申媪就放了个大雷。
“夫人。”
这回大婚后,申媪心甘情愿改了称呼,她无声挥退浴室内其余侍女,压低声音道:“夫人,夜间您要多顺着郎主。”
她家女郎,骨架子纤细人娇弱,想起霍珩雄健,她不禁十分担忧。
郎主应会疼惜她家女郎的,只是今儿他肯定喝下不少酒水,若是酒醉兴起,恐怕她家女郎难以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