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亲?不过是父母之间的一句戏言!盲目的遵守那才悲哀吧!人……人生在世还是随心吧!……反正……我是不会娶你~”清殿下弯身低头正对着阿莲有些愤愤的说道。
有一丝惊恐和慌张交织的情绪在阿莲脸上闪过,她错身绕过清殿下,没有言语匆匆离去。
远方的琴声还在继续,随着心静的改变到有些凄凄然。阿莲拎着食盒穿过蔚蓝的星辰花海,青色的裙角抚过花叶,带着清香走上石亭。琴声也渐渐停止,阿莲将做工精致的膳食摆在旁边的石桌上,说“这是我在尾沂城的忘忧酒馆学的,荣……殿下要尝一尝吗?”
冬荣走到阿莲面前伸手说“把手给我”,两只手相叠,紫色的微光笼罩在四周,金色的印记游走在阿莲全身。冬荣松开手说“恢复的很好,等明年开春就可以嫁给阿清了”
阿莲收回手,握成拳,红着眼圈看着冬荣,憋着一股劲大声说“我不想嫁给他,我不喜欢他!”
听了这话,冬荣有些无措,但很快正言说道“你们有婚约,不可违背!你……是最后一位族人了,阿清必须娶你!”
阿莲逼近,委屈的看着冬荣,带着哭腔说“可是我不愿意啊~”一滴泛着光芒的泪水滴落。在冬荣没有反应之前,阿莲抱上冬荣的腰身,冬荣感觉到泪水浸过衣衫滚烫的落在胸膛上!不忍心推开又无法拥抱,冬荣只能挺直的现在那不敢有所动作。
远处一颗大树上坐卧着的阿清,吐出嘴里的青草,点点头,佩服的说“好手段~”遂翻身下树,往山下走去。
☆、长右山
静嘉在白雾中行走了不知多久,忽然听到远方有阵阵蛙鸣响起,才意识到现在空桑山以外的世界已经是仲夏了,也是长右山最热的时候,蛙鸣声!看来快到长右山了,想到这里,静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白雾忽然转淡以至于无,深蓝色夜晚扑面而至,银色的月光从疏落的枝丫缝中直射而下,清凉的晚风吹来,哗哗的叶声和着远方的虫鸣蛙叫,有些燥热,静嘉解去外衣,沿着月下时隐时现的山路一直走到一条宽阔的水边,那水一眼望不到尽头,一轮明月印在水面,夜风吹过,破碎成无数的小块,闪着光芒,不远的岸边有一颗大槐树,傲然伫立在水岸,向一位坚定的守护者,静嘉朝着大树走去,那颗大槐树像极了长右村前的那棵槐树,树干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是静嘉小时候淘气和小伙伴们用镰刀划的。走至树下,一条往外翻卷着的神色疤痕突兀的长在壮实的树干上,是村前的槐树!静嘉坐在树下看着没有尽头的水面,心里不知是悲是喜,只是一年,身边的一切都变了,不知是不是在空桑山上过的太安逸了,再次看到未退的洪水,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盯着泛着月色的湖面,无声的泪水从眼角划下,静嘉用手去擦却越擦越多,静嘉心里有一种感觉家人和村民们已经真真切切的死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夜静静的,月光在流转,静嘉看到水面渐渐有了变化,站起来临近一瞧平静的水面上渐渐付出了深色的东西,临近一瞧,泡的肿胀起来的发白的人脸朝着天空,没有黑色的眼白直直的盯着皎月。轰!静嘉睁开眼,在树下惊起,还是银色的平静无波的湖面,一望无际,空无一物,静嘉松了口气,“原来是梦啊!”
不远处来了一个穿着深色戎衣的人走了过来“没想到竟然还会遇到你……小矮子?是吧!”
人未到声先至,静嘉抱着包袱起身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容温和中年男子,此时站在月光下,说不出的肆意。静嘉一脸疑惑的看着来人并未答话。
那人也不再前进,站在树影没遮住的地方,看着静嘉又说“只是一面,不记得也是正常,你刚刚看到的是真相!这满池的浮尸,不知何时才能消散呐!”说着转头看向水面,一脸悲戚!
听了这话静嘉有些震惊,脑子里不停回现刚才的景象,不敢相信的问“为什么”攥紧拳头,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那人看了眼静嘉,有转回水面,将手平放在腹部,悠悠的说“还债呗~有……好几百年了吧,那年陶族大旱,数长右山最为严重,遂向四方求助,订下盟约,之后长右山变成了南部的泄水之地,可是不知道长右山的山主那根经搭错了,竟招惹上北方的部族,还签了死契,他日有难,可献祭生灵,留下生机。这场水祭,便是在还当日北方之债!你……很幸运!”
“北方”
“修罗?”听到这个名字,那人重复着修罗的名字意为深长的看着静嘉,但摇头说“不知道,……想接活吗?南殿的,八月九日前到南荒原里的无名客栈,帮我南殿探路,若是成功话,我可以让你进入南殿。对于你,南殿会是一个好去处。”
听到南荒原静嘉不觉内心一动,蓝璟也说会在南荒原见面,南殿……静嘉默然的想着,静静的现在昏暗的树影下,不辨神情。
那人似有点不耐烦了,甩开衣袖,双手放在身后又说“虽说是陈年的旧债,但这北方部族也确实做的太绝了,这些人是救不回来了,但是我可以帮你……报仇,拾遗这块肉,相必他们也惦记着,今年也会去南荒原!怎么样?这个买卖你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