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能过及格线。”
我:“…………”
……
……
接下来两天我们去爬了山,最后一天窝在沙发上看了一天的综艺。
宅于脚痛。
第二天我要上班,刚过九点便要赶他回去,结果被这人插科打诨各种耍赖,不知不觉竟过了十二点。
他一看手机,笑盈盈道:“反正都这个点了,我借宿一晚吧。”
他眼神发光,像只等着开饭的狗子。
我知道他便宜儿子的身份上线了,于是抬脚踢了他一下,转头回房间洗澡。
片刻后我听见他出门的声音,等我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他穿着睡衣坐在我床上,一身的水汽,显然刚洗完澡。
我眼角一抽,他眉开眼笑。
萧澹然第二回躺在我床上,我背对着他,哪怕现在两人八字一撇,我还是紧张得不行。
我没话找话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他的声音从后头传来,“明天。”
“市区?”
“嗯。”
“那早点睡吧,”我闭眼,“明天我教你坐公交。”
他笑了笑,“我送你吧,我有车。”
我奇怪道:“那不是租的吗?”
“不是啊,我买的。”
我转过身子,看着他,黑暗中他的眸子亮亮的,我试图从那里边找出一丝心虚的痕迹,却发现他一脸坦然。
我小心翼翼地问,“萧澹然,你不是去shehei了吧。”
他像是听见什么笑话似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整个人乐到肩膀都在抖。
床不大,他笑了好一阵,笑得整张床抖个不停,我隔着被子挥了他一掌,他才消停。
“我正规上/岗。”他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回答我。
我放下心来。
也是,他这种智商,别说进黑/社会,在外头走几步没被连包带人拐走已经很不容易了。
家里就两套被子,厚的也就一条,念在父子情深我没舍得给他一条空调被御寒,只能两个大男人同床盖一张被。
好在被子够大,不至于出现抢被子的情况。
我闭着眼睛,脑子里却是清醒万分。长期保持一个姿势压得肩膀酸,我假寐似的翻了个身。
一双手搭在我身上,把我往那边搂了搂。那人浑身上下暖烘烘的,像个大型暖宝宝。
我吓了一跳,慌张之余内心期待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