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女人!”刘婉若从二楼的楼梯处闪了出来,她气急败坏地狠狠将那个花瓶从空中抛了下来,碎裂的陶瓷在砸到江书文身上前,被他的异能化解了。
没能听到想要的破碎声,本来就气愤的刘婉若更加暴躁,她用力跺了跺脚,高跟鞋的脚跟犹如针般刺向地板。
可惜她并没有异能,所以只是徒劳地让自己的脚板更加疼痛。
江书文也不想理会她,他清楚刘婉若说的是谁,梁絮玉,比起江荣恩怀里来来去去的各路男女,梁絮玉显然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不是说她为江荣恩生下了孩子,而是他的孩子是唯一一个除了他之外进了江家大门的存在,哪怕外面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依然是刺穿刘婉若心脏的一根利锥。
明明都是没有异能的废物。
江书文迈开步伐走上前,刘婉若还在疯狂的咒骂,她原本还算漂亮的脸在愤怒下拧成了一团,眼角的皱纹层层叠叠,吐沫星子一个接着一个喷洒出来。
她其实不在意江书文到底有没有听,她只是想要说出来而已。
然后,在江书文漠然地走过她身边,走向三楼前,她难得喊住了自己的这个亲儿子。
“书文!我们不能让那个贱女人继续下去,她回来了,你知道的,只要她出来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她深吸了一口气,奋力想要控制住脸上的表情,结果面容更加的扭曲,“我们得做点什么,我们必须得做点什么,你看见她的那个儿子了吧,我原本还以为他常年不在那个贱人身边会好一点,结果他转眼就同样勾搭上了卫戈。”
江书文按着固定的频率上下抖动着睫毛。
刘婉若还在说着话,她扳着手指头细细数着梁絮玉的过错。
就像,就像以往的无数次一样。
只不过当年那个仰着头看她的孩童已经变成了可以低着头看她的青年。
卫戈真的没想到,梁夏秋居然还真的有记日记的习惯,虽然他有这么想过,也听说过,可是实际看到还是和想象中的知道有非常大非常大的区别。
“粉……粉红色?”
卫戈坐在梁夏秋的床上,总感觉空气里的味道都变得不太一样,他手里拿着梁夏秋的本子,是他从床柜里偷偷摸摸顺出来的,牛皮纸的封面上,端端正正地写着“梁夏秋”三个字,下面还有一行写着“初二一班”,最左边的“日记”则算是间接引导了全场。
只不过这些字用的都不是什么普通的中性笔或者圆珠笔,而是粉红色的可爱字体,看得卫戈很是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