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七入了房中,朝苏镜辞一礼,来不及喘口气,便急急道,“殿下,十一那边来信了。”
苏镜辞身边有一支精锐的侍卫,称镜卫,以数字命名,共七十二名。明面上只是他府中的普通护卫,实则各司其职,是他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
而镜七口中的十一,则是专门负责他名下生意部分的镜卫之一。
苏镜辞眉头一挑,眼中满是诧异,“十一来信?”十一在商业经营上颇有天赋,早已能独当一面,若非什么紧急之事,应该不会写信过来。难道……是自己在洛城的生意出了什么纰漏?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猛地坐直了身体看向镜七,“信呢?”
镜七忙将得到的信笺呈给苏镜辞。
苏镜辞急急展开,一目十行瞧去,脸色顿时就变了。
原来,十一在信中说道,最近这些天,他在洛城名下的布料铺周围突然新开了好几间铺子,都是做布料的,样式新颖,质量上乘,与他们的不分伯仲,但价格却只有他们的三分之一。
如此物廉价美之物,自然引得众人哄抢,他们所有的新老客源全跑去那几家铺子去了。十一他们也尝试着去沟通过,但对方的掌柜态度强硬狂妄,直言只同能拍板之人谈。
若再这么下去,他那几间布料铺子铁定倒闭,十一没有办法,只得来信告知,看苏镜辞这边能否提前回去。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见苏镜辞脸色不对,镜七出口相问。
苏镜辞将信递给他,面色沉沉。
价格只有他们的三分之一,质量还丝毫不逊色,这么做生意,肯定赚不了钱。也就是说,这几间铺子的幕后老板并不是真心来做生意的,而是来砸场的!
照理,应很少有人知道这些铺子是他的产业才是,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不管这几间新铺子的背后之人是谁,都是针对他来的。
洛城与他有嫌隙的,无非是苏景铄而已。可他并不觉得苏景铄有这本事,那到底是谁呢?
此时镜七也看完了信,面色亦是凝重。
“殿下,这分明是来挑事的!”镜七看向他,愤愤不平地开口。
苏镜辞冷笑一声,“这般明目张胆,不管这背后之人是谁,倒真是个人物。”
“那殿下,现在该怎么办?”镜七担忧道。
如今与这边米粮铺子的合作尚未谈成,洛城却又出了这种事,殿下怕是分身乏术啊。
苏镜辞思索片刻,沉郁道,“本皇子带使团提前回国,你偷偷留在建安,看能否谈成米粮铺子的合作。若能,自然好,若不能,我们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布料铺那边,却是耗不起的。”
这种情况下,必须有所取舍。权衡之下,自是国内的布料铺更重要。
“是,那属下这就去安排。”镜七应了,行礼离去。
苏镜辞叹一口气,目光落在窗外,微有波动,心绪亦如那茂盛的枝叶一般,繁杂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