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医生想了想,才回答:“平常唱一两首歌,跳一两只舞,应该不成问题。如果是演唱会,这种特别耗体力的活动,能免则免吧。目前不需要过于担心,还要视他的恢复情况如何而定。”
“谢谢医生。”
宋礼站在门口,看见晏望霄有些失神落魄地走回来,忙问:“二少怎么了?”
晏望霄从门缝往里瞥了一眼,梁松影似乎醒了,家人正与他说话。他收回目光,在长椅坐下,伸长两条腿,背靠着椅背,双手垫在脑后。
他说:“梁松影……可能要退圈。”
宋礼惊讶道::“他自从醒来还没说过一句话,你怎么知道人家要退圈?再说,谁不知道,在李明辉赵节两尊大佛的多年迫力镇压下都没萌生过退意,我觉得他还能再战十年。”
晏望霄叹了一声,低头看着地面的方砖:“他想战也战不了,地不收他,天要困他。”
宋礼摇头:“二少,我今天听不懂你的话,我可能累脑瘫了。”
梁家人坐了一会儿便走了,留下梁建琴陪床照顾。晏望霄进去的时候,梁建琴“嘘”了一声,轻声说:“他又睡了。”
晏望霄看了她一眼,发觉她倒是真心实意照料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她聘请了一个男护工,傍晚的时候来到,被晏望霄当场赶走。
两个人坐在床的两侧互相瞪眼。
开玩笑,他为什么要让别的男人给梁松影脱衣擦身。
晏望霄抽空到外面打了一个电话给李文海,“李总,你白天说话吓唬我呢?害我白白作了几个小时心理建设不止,还瞎紧张,结果人家梁爸爸多绅士,说话多平和。”
李文海回答他,“傻逼,你见过哪对父母会嫌病危垂死的儿子死得不够快等阿影康复,活蹦乱跳了,你看梁爸爸抽不抽死他?”
晏望霄心塞,默默挂断电话。
他在夜色里翻看手机,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和梁松影的手机曾经用“寻找朋友”功能互相关联过,随时可查看对方设备所处位置。如果抢劫逃犯仍未被警方抓捕归案,说不定这是一条有用线索。
他打开应用,把梁松影那台设备所处的位置放大截图,发给周贝。
周贝很快发信息过来,“帮了大忙。有件事跟你说,停车场的摄像头那天坏了,没能拍到现场。”
晏望霄回:“那就算了,抓逃犯要紧,他妈的抓到人我绝对揍到他生活不能自理。”
y市西山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