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夜搬来三块转头,舒缓了一下筋骨,就朝砖头劈去。“哗啦”渣子乱ji-an,一片尘土在空中飞扬呛得人连连后退,韩夜看着手心欣喜道,“真的有用唉!我的手强壮了许多。”
四块……
五块……
劈到第六块的时候杜颖来了,“小夜,你在干什么?”韩夜忙把手掩到袖子里,“睡不着,练会儿武。”杜颖靠近,“藏的什么,拿出来看看。”
韩夜立刻后退几步,“莫……杜校尉,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没人管吗?没人拦你吗?”
杜颖手捧心口,作相思状,道:“睡着睡着,打了个喷嚏,觉得你在想我,就过来了。”他补充,“当然,我也很想你。”
“……我没记错的话,咱俩中午才见过面吧。”韩夜唏嘘,搞得像大半年没见过面似的。
“别说中午才见,就是现在你站在我面前,我也想你想得不行。”见韩夜面有羞恼,下一刻就能提剑而去。杜颖呵呵一笑,道:“好了,伸出来吧,缩那么久你也不累啊!”
“不累。”韩夜又退了一步,他可不想让人知道深更半夜不睡觉的,在练劈砖头呢。
杜颖眼珠子一转,朝那些砖头看了看,“要是处理的不及时,可是会肿成馒头的。很难看。”
“要你管啊!”韩夜气道。
“我会心疼的。”杜颖轻言安抚他的暴躁,“来,我看看。不处理一下,恐怕会耽误明天的训练。”
韩夜只好慢慢腾腾的伸出右手,“瞧你说的,哪有。”他满不在乎的甩了甩手腕,结果不是不痛,而是时机未到。“嘶”韩夜低叫出声,牙齿都咯在一起了。刚才藏在衣袖里还没感觉,可伸出来后,一股疼意从手心直接传到胸膛,身体情不自禁的打了个颤。
“你看你,血都流出来了,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杜颖焦急得音都变了,他连忙从腰囊里掏出一方洁白手帕与一瓶外敷膏药,道:“忍着点。”清风吹动着青年的衣衫,一点药香弥散在空气里。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颜,与小心翼翼的动作。韩夜脑中亮起了一道光,其实和男人在一起,很刺激,很有挑战x_i,ng。
白色的棉绒上绣着一朵木兰花,它笔直的挺立,犹如芳草之上的蜻蜓。“好了,还疼吗?”杜颖抬起头。韩夜稍稍的活动了一下筋骨,“不疼了。”
“那,我绑的好看吗?”杜颖指着他替韩夜包扎的蝴蝶结,问。
啊啊,蝴蝶结是女孩子的特权好嘛?韩夜龇牙咧嘴,“我想揍你。”他伸出另一只完好无损的左手,捣了一下杜颖的胳膊,“拆了重绑。”
“你亲我一下。”杜颖趁机提要求。
“得,不劳你大驾,小爷自个儿来。”韩夜打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杜颖吧唧一口拍在韩夜的脸上,道:“你不亲我,我亲你还不成么?别动,我现在就把这个蝴蝶结换掉。”
“哼。”韩夜没法子挣脱,只能气呼呼的抬头看天。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原来的打算是,六皇子和云旗只是偶尔出来逛逛,但偶一想到日后小三小莫建立丰功伟业,少不了六皇子的助力。只能……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希望不要太乱。(用镜子面无表情的凝视自己)
第23章 似是而非
羽林卫队在校场训练的第二十七天,皇帝的御桌上出现了一份奏折。
大意是:六皇子近日为羽林卫一事劳心劳德,实乃国之幸事。若昭淑贵妃在天有灵,也可心安。六皇子遇刺一案,已经有了眉目。凶手为“大刀门”,是一个以杀人越货为生的组织。他们的本意并不是六皇子,而是六皇子身边的一个人。
此人是“冤马司”案件的幸存者,齐文渊的独子齐裕。
“大刀门”为什么要杀齐裕,原因纠葛错乱,理不清,斩不断。最重要的是,它牵扯到了皇家私事。原来,昭淑贵妃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有心人秘密“害死”的。矛头直指当朝皇后,太子|党等人。
周勇从一个小官吏升到七品官员的位置,当年也参与了此事。他之所以没被“有心人”灭口,是因为他握牢了那个把柄。
齐文渊一直怀疑周勇官路不正,在一个机缘巧合下发现了周勇的把柄,是一张草药方子。
他发现一味药的名称与昭淑贵妃宫门前的一种草的名字一模一样。
药店掌柜说:此草看着无害,但和几味寻常药物相和,便可致人无声无息的死亡。
齐文渊曾受过昭淑贵妃的恩惠,他无意间在一张纸上写了自己的揣摩。
奏折上还模模糊糊的表明,齐裕曾拜访过一位朝中大臣。但,自那以后,周围的人就没有见过齐裕了。
上奏折的人说他不敢凭空污蔑,然而他听说那位大臣有某些不良癖好。
最后赞颂了一堆望皇帝明察秋毫的话语。
安佑帝用手撑着御桌,他紧绷着脸,竖起的眉毛下,是因为常年看奏章的缘故,而比同龄人要深陷许多的眼窝。
他召来忠心暗卫,说:将齐裕秘密带进宫来。
与此同时,皇后那边也开始了紧急商讨。一女声道:“说让你早点动手,早点动手,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他已经怀疑了,你让我们母子如何自处?。”
一中年男声焦躁道:“……那个地方自建立以来,从来没有人能跑得出去。我怎么知道会这样?行了,别瞪我了。我已经找了高手,这次定能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