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少中呢?汤少中呢!”赵玄生再顾不上被孕吐折磨的于月秀,大踏步走出长乐殿,看着奉命来保卫他的侍卫们,独独缺了汤少中的身影。
赵玄生握紧了拳头,面上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洪女史带着人匆匆赶来,垂头等候吩咐。
“去,护着长乐殿。”
洪女史猛然抬头,有些不可置信。
这个节骨眼上,王上居然让她护着长乐殿?
赵玄生皱眉:“还不快去?”
洪女史只得低头领命,带着身后的三十个精兵将长乐殿团团围住。
赵玄生这才看向来报信的士兵,问:“谁带头造反?”
士兵支支吾吾,艰难道:“是……是先世子领兵。”
赵玄生咬牙,好个赵正初,居然给他玩阴的!
“有多少人?”
“约莫有两万,从四处宫门攻过来。”
“守得住。”赵玄生恢复镇定,就算威武将军下午才带了三万人马出城,雎阳的守兵也仍有三万,他只需把兵调过来,再等威武将军半路折返,击退赵正初就不在话下。“派个人去行宫,把太后请来。”
他就不信了,太后的命捏在他手里,赵正初能不在乎?
有士兵领命离去。
贾小全哈着腰走过来,脸上堆了谄媚的笑:“那反贼不足为惧,王上不如先进殿中休息。”
赵玄生点了点头,双手负在身后,气定神闲地回到了长乐殿。
洪女史还守在殿中,见状默默退下。于月秀抬头看过来,声音虚弱,有气无力:“发生了何事?”
“赵正初那逆贼打过来了,”赵玄生撩袍坐下,斜眼睨着于月秀,“你是希望他赢,还是孤赢?”
于月秀一愣,竟没有吭声。
赵玄生双眸一沉,一把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微微用力:“你果然希望他赢,是不是?”
于月秀慌忙摇头,一股恶心感又从胃里翻涌上来,她扑到一边,弯下身子对着痰盂干呕不止。
赵玄生面色稍缓,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带着浓重的恶意:“你以为他赢了,你就能跟着他?你怀了孤的孩子,这辈子无论生死都只能是孤的人。你最好祈祷孤杀了他,不然,以你的身份,也只能给孤陪葬而已。”
于月秀吐了一阵,拿帕子沾沾嘴角,面上缓缓浮现出一个无奈又讽刺的笑,她直起身子朝赵玄生看去:“我从未对先世子动过非分之想,倒是王上你,总被这些莫须有的想法折磨,您不累么?”
“你……”赵玄生双眸一眯,就要发怒,贾小全却在这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慌慌张张禀报道:“王上不好了,南襄门没有守住,反贼攻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