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被探开时,舌尖抵着什么,很熟悉的甜蜜气息,混合着草莓香气。
也许是做梦。
林沅意识模糊地对自己说。
说来好笑,这两年,没少做类似的梦。
跟人舌尖交融,抵死缠绵,更甚者,有时候的梦简直不可描述,羞得人无地自容。
醒来时口腔里的苦涩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甜蜜。
即便睡梦里,心脏也跳得飞快。
难道是因为单身久了,竟然开始做这种丢死人的春梦?
结果,因为睡得太熟,这顿火锅也泡汤了,更加郁闷的是,一觉睡下去,电影散场都没能清醒,最后是被那位姜先生抱回了酒店。
以至于第二日出发去云梦村时,林沅都没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实在……太丢人了!!
羞耻之际,也为自己对一个陌生男人的毫无防备之心,深感惊诧。
或许……
她自以为的陌生人……根本就是认识。
只不过被她忘记了而已。
唉,记忆力极速衰退也着实烦恼。
回去后,林沅就进入了工作模式,她代课的学校规模不大,一共六个年级,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级。
以前学校没几个老师,这两年倒是常有大学生过来支教,有些毕业后,甚至选择留在这里。
听刘建国说,有些学生在大学期间,接受鼎盛集团的资助,签订了协议,会来这里工作几年。
当然,鼎盛给予的薪资待遇也十分优渥。
下午,美术课上,林沅正在画向日葵。
这里海拔高,尽管一年到头只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阳光普照,可地理环境适合种植向日葵,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很是惑人。
姜以湛坐在最后一排,低着头,从上课开始,他就一直专注着书桌上的画纸,偶尔抬头看她一眼。
林沅触及到他的目光,躲闪不及,忙不迭地别过脸。
这几日上课,他就一直静静地坐在教室后排勾勾画画,不言不语,安安静静。
刚开始孩子们还很好奇,渐渐的就习惯了。
林沅委婉地跟校长提过几次,都被校长打太极一样的推了回来。
理由很充分,人家作为学校的捐赠者和投资商,有权对教师队伍进行评估。
这个理由别提多么鬼扯,但是她只是个小小的教师,既然校长不说什么,她也无话可说。
幸而,这位投资商很体贴安静,并不干涉课堂,安分守已,牲畜无害,像是个最听话的乖宝宝一样。
除了……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总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