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钧冷笑一声,“还能认出本王,看来你并未喝醉。”
醉汉冷汗频频,只顾着向他磕头,“微臣失仪,请殿下恕罪,请殿下恕罪……”
萧钧懒得与他浪费唇舌,只道了一声,“滚。”
那人便果真屁滚尿流的滚了。
只余下两人面对面立在那儿。
看来方才的人果真是他。
拂清顿了顿,尽量现出惊魂未定的模样,上前向他道谢,“多谢王爷相救。”
却听他直接问道,“方才为什么不出手?”
拂清眉间微微一凝,佯装诧异道,“民女不知殿下在说什么。”
面前人却紧紧盯着她,道,“你懂。”
语声十分的坚定。
看来今次是瞒不过去了?
拂清深吸了口气,也终于抬眼与他对视,道,“就算我不出手,殿下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管得,不是吗?”
目中隐约透着些许意味不明的狡黠笑意。
这个狡猾如狐狸的女子,这下,才终于有点像那样她身穿夜行衣的样子了。
她没有抵死装傻,还算是聪明。
萧钧也是淡淡一笑,“哦?看来刚才你已经察觉到了我来。”
拂清不置可否,只是反问道,“王爷如此留意民女,实在叫我惶恐,话说今日这等场合,您突然离席,就不怕有人找来?”
不必再遮掩,此时的她,伪装出来的懦弱卑怯荡然无存,有种寻常女子身上看不到的东西,萧钧没有回答,却又将她看了一阵,才开口问道,“你同寒雨堂是什么关系?”
拂清摇头,话语十分简洁,“没有关系。”
他却似乎有些不信,又问道,“如若没关系,他们为何要助你逃走?”
拂清觉得这问题十分好笑,扯了扯唇角,道,“王爷该去问寒雨堂才是,我从未与他们打过交道,如何知道他们的动机?”
萧钧顿一顿,转而又问道,“那你跟卫离是什么关系?”
拂清眉间一皱,有些淡淡的厌恶,却仍是道,“没有关系。”
他却从腰间拿出一物,展于掌中,问她道,“如若没有关系,此物又怎么会从你身上掉下来?”
拂清挪眼看去,明显的一愣。
原来他掌中的,竟是那丢失了的耳钉。
她原以为是那夜撤走时丢到了半途,却没料到,竟会落在了他的手上。